取个名吧,这是你最杰出的作品。
」
我久违地放松大笑,全身每个细胞都喜不自胜:
「好啊叫神威娘子冲天炮怎么样?话说你有没有看到刚刚爆炸的时候空中那朵云,好像一只小猫哦,要不就叫无敌喵喵炮吧,真的好可爱……」
我正沉浸式取名,丝毫没有察觉江至倏尔蹙起的眉头和慌张的眼神。
忽然我感到鼻腔一热,似乎有什么铁锈味的液体顺着鼻子流了出来,痒痒的。
我伸手一摸,一片腥红,黏稠又恶心。
17
被江至按在榻上时,我还在极力辩解:
「我只是流个鼻血!又不是要死了!」
他神色紧绷,眸若寒冰,态度罕见地强硬。
「闭嘴,别再说什么死不死的。
」
「你现在只用做好一件事,就是闭上眼睛好好睡觉。
」
我真的听话闭上了嘴。
长时间高专注的连轴转已经让我体内能够感知疲惫与否的系统彻底失灵。
以至于此刻,脑子里紧绷的那根弦久违地松开后,我就这样在江至的注视中睡了过去。
醒来时想要习惯性往军器监跑,却被内官拦下。
「陛下旨意,只吩咐奴才务必保证姑娘在殿中好好休息。
」
我耸耸肩,没再为难他。
即便如此,江至也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给了我最大限度的自由。
我想做菓子,他便召来御前掌厨资历最深的嬷嬷一对一教我做糕点。
我想画画,他便召来名动京城的国学大师为我研磨指点一二。
只是不管做什么,我心中总萦绕着那点淡淡的死欲。
先生教我意象留白神韵,我却头脑空空,只会胡乱挥洒一些混乱的线条。
三天后,我亲手作出了一幅画。
画中花朵疯长,遮天蔽日,只留画中心一个奔跑的小人。
像是要被花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