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
缓缓走到他的面前。
想了半天,决定用最平平无奇的方式跟他打招呼:
「Hi。
」
江至顿了顿,搁下了筷子。
抬头平静地打量着我。
我的脸被热锅升起的雾气熏得有些发烫,正准备率先开口打破沉默时。
江至笑了笑:
「林皖,三年不见,就忘了我吗。
」
林皖,是我在现代的名字。
07
我总觉得事情有些不妙。
倘若眼前的人不是江至,而是另一个人甚至随便是谁都行。
哪怕是跟我最不对付的死对头。
我都能扑上去,扯着那件尊贵的龙袍抹鼻涕,然后哭嚎控诉:
「你怎么才来啊!」
「你知道我这三年过得有多苦吗!」
「好大爹快救我出去!求求求求!」
可他是江至。
面对他,我总是不受控制地,从身体里缓缓升出不合时宜的拧巴。
8岁时,我是江至身边最黏人的小跟班。
16岁时,我在江至的默许下,替他挡了一波又一波桃花;可当身边的朋友笑着问起我们的关系时,我也只能含糊地回答「朋友而已」。
19岁时,跨年夜的零点时分,我有些醉意地蹲在麦记的洗手池边,点开他的对话框,想说一句「有点想你」,最后还是删掉了,重新发出那句:
「新年快乐,友谊万岁。
」
甚至在意外穿越时走马观花的一瞬间,我脑子里想的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