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沈白狸问。
“这不没电了么。
”刘悉起身套上衣服。
“所以呢？”沈白狸揉揉自己被掐疼的手。
唐随在一旁摘下手套，为刘悉补充：“他还没付钱。
”
前台就有收款码，沈白狸扫了扫，唐随搭着台沿说：“还是学生吧？一千二。
”
沈白狸的瞳孔几不可见地缩了下，拇指停在指纹密码上方没按下去：“看我们是学生就坑我们吗？我姐在别地儿做的纹身也就几百块，面积是那把锁的两倍。
”
“那给你打九九折，1188这数字够吉利吧。
”唐随算数很快。
肩上一紧，沈白狸被刘悉揽到一边：“外面的哪能跟他比，找他做还得预约呢，这位的技术在全市是数一数二的。
”
沈白狸左手竖一右手竖二：“一千二啊大哥，可真够数一数二。
”
“这不给咱降到1188了，多出来的12块还能补几块买个香辣鸡腿堡啃啃么。
”
“行，”沈白狸拍拍刘悉右胸口，“夹中间那块肉归我。
”
他把1200删掉改成1188，给唐随看付账界面：“可以了。
”
唐随看屏幕，他看唐随眉梢的细枯枝，心想怎么会有人这么酷啊，比那些个五大三粗左青龙右白虎的酷多了，不知道他会不会拉小提琴。
枝杈轻动，沈白狸忙收回视线，唐随拆穿他：“我纹身好看吧？”
沈白狸这次的认可比刚才的“嗯嗯”来得要真实诚恳：“好看。
”
唐随不放弃挖掘潜在客户的可能，屈指在另一个二维码上敲了敲：“加我，哪天想做了就告诉我，免你订金。
”
竟然还要订金，沈白狸扭头问刘悉：“他收你订金了吗？”
刘悉点头：“收了，不多。
”
“多少？”
“12块。
”
操，怪不得刘悉能让吕妍妍坑那么多。
沈白狸边在心里暗骂发小蠢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