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以棠猛地一惊,连忙从被子里钻出来。
她摸过手机一看,已经九点半,而十点钟,主办方会安排大巴车来接嘉宾们去珠宝展馆参观。
乔以棠属于这些人里咖位最小的那一级,如果让大佬们等,那她以后在圈子里绝对会被诟病。
“稍等!”乔以棠不好意思地喊:“我马上下去。
”
她迅速起身,一溜烟进了卫生间,对谢承砚道:“还有半小时,我得赶紧洗漱。
”
谢承砚四仰八叉躺在床上,非常愤懑地捶了一下床板。
什么破玩意儿的交流会,怎么那么多破事?
听着卫生间里传来的水声,他躺了一会儿,慢慢起身走过去。
乔以棠正对着镜子擦脸,以为谢承砚想进来捣乱,匆匆忙忙地说:“真没时间了!”
谢承砚靠在透明的玻璃门上,嗓音发懒:“你慢慢来,别着急。
”
他没有来打扰乔以棠的意思,卫生间很大,他靠在门板上与乔以棠隔着好几米远。
他就静静地看着乔以棠的背影,浑身放松,嘴角也不由勾起。
他与乔以棠以前睡在同一个房间,清晨起床后不免有过这样的场景。
以前谢承砚也是这样默默看着乔以棠的背影,但只是看着而已。
从未有哪一刻像是现在,他清晰地知道面前这个人终于属于自已了。
此刻的心境与以前完全不同。
此刻的谢承砚,光是看着乔以棠在他面前忙来忙去,对着镜子化妆盘发,就觉得胸腔里充满了暖意。
不到二十分钟,乔以棠麻利地收拾完成,还化了一个清新的淡妆。
“几点了?”她对着镜子擦着口红,问谢承砚。
“九点五十。
”谢承砚看看手表。
“还好,来得及。
”
乔以棠快步走到门边,要出去,但谢承砚没让。
“干嘛?让开。
”
“不让。
”
乔以棠皱起眉:“你想干嘛?我真的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