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以棠纳闷,刚才齐星原还无比气愤,这会儿怎么又想和解。
可能是他一时激动把人打伤,回过神后觉得害怕。
乔以棠道:“先去派出所调查清楚这件事,你打人是另一件事,该道歉道歉该赔偿赔偿,那个服务生只是嘴角有点出血,没什么大事,走吧。
”
齐星原只好答应。
他刚才是想借着打架把酒销毁,没料到会弄到去派出所的地步。
他怕服务生在警察的询问下坚持不住,把事情全盘交代。
在众目睽睽之下他没法与服务生沟通,只能一直暗中找机会给他使眼色。
到派出所的一路上齐星原都提心吊胆,但好在那服务生心理素质不错,不管警察怎么问都咬定他没有下药。
警察调了酒吧的监控也没查到有用的证据。
最后只能建议双方和解。
乔以棠刚从询问室出来就接到了谢承砚的电话。
“十点了,还在外面聚餐吗?”
乔以棠把刚才的情况说了一遍,道:“可能还需要不少时间,我得晚点回去。
”
谢承砚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正有警察喊乔以棠,她急匆匆道:“先不说了,警察叫我,不是大事,你放心。
”
她挂电话后进了警察安排的调解室,老板和服务生在桌子对面坐着。
酒吧老板硬扯着笑脸说:“都是误会,既然你们认识卫则,那咱们也是朋友,以后你们再过去我给你们免单。
”
闹了大半个晚上,众人都是又累又乏,老板不想再生事端。
乔以棠起初不同意,但那服务生情绪崩溃突然开始痛哭。
他说自已是来兼职的大学生,如果被辞退下个学期的学费都凑不齐,又说母亲生病住院,交不起医药费。
听他哭了半天,调解室里女警都忍不住叹气。
卫则靠站在墙边,忍不住低笑:“你要是真心想在酒吧工作,就不会给客人下药,你先说清楚是谁指使你,给了你多少钱。
”
“我没下药!”服务生狠狠抹了一把眼泪:“那杯果酒需要加糖粉,我加的是糖粉,你看错了!”
卫则:“加糖粉是调酒师的活儿,而且也不需要去库房。
”
服务生见说不过卫则,开始胡搅蛮缠:“总之就是你们诬陷我!把我打成这样,你们得赔我钱!要是不和解,那就先赔钱!”
他越说越激动,整个房间里都是他喊叫哭嚎的嗓音。
酒吧老板时不时站出来和稀泥,卫则也烦躁地没了话,最后乔以棠只能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