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
与谢承砚结婚后,是她过得最开心安稳的日子。
一年的约定就像一场梦,压在她身上,一次次提醒她不能深陷其中,等到梦醒,她和谢承砚便再无关系。
如果一年不算数,那她时刻提醒自已不要心动的顾虑便也不存在。
“所以……”谢承砚又很认真地问了一遍:“试着喜欢我,可以吗?”
这次乔以棠想了很久:“可以,那你呢?”
你有没有一点喜欢我?
谢承砚往前逼近,他微微俯身,自嘲地叹了口气,似乎很挫败。
“难道你感觉不出来?”
乔以棠不自觉往后倒退一步,四周雪花纷飞,但两人身处伞下,好像形成一个密闭的空间。
谢承砚离她这么近,有种看不见的压迫感。
乔以棠闭了闭眼。
脑海中一下子浮现出很多画面。
楼梯间里谢承砚帮她送电闸粘的满手灰,医院里谢承砚递过来的拖鞋和毯子,他送她回家,问她要不要和他结婚。
客厅里所有灯光全暗下来后那份朦朦胧胧的暧昧,泳池里他不顾一切救她的怀抱,法院门口他迎着阳光抱着花告诉她“你也很勇敢”……
以及无论何时只要她需要,谢承砚永远能及时赶到,及时伸出援手的每一个时刻。
他在很多人面前护她,帮她说话,还说无论她做什么,他都帮她托底。
那场盛大的烟花,以及永远都忘不了的漫天花火之下的感动。
最最重要的,还有一笔笔打到账上的钱。
如果这些还不能称作“喜欢”的话……
乔以棠再睁开眼,眼底有隐隐的泪光。
她停住后退的脚步,稳稳站在谢承砚面前,心底那份莫名又捉摸不定的恐惧感慢慢消散。
她看见谢承砚一手撑伞,一手按住她的后颈,低头吻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