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的一瞬,乔以棠竟觉出自已有种被谢承砚依赖的感觉。
整个别墅里,似乎所有人都是谢承砚的敌人,而自已也因为没搞清楚情况,看似与吕玲月站在了一边。
她刚才怕谢承砚误会她和吕玲月狼狈为奸。
而现在谢承砚紧紧握着她的手,让乔以棠清晰地认知到谢承砚从未怀疑过她。
手掌被攥得很疼,但乔以棠心甘情愿被谢承砚握着,甚至还努力去回握他。
借着这一点掌心的温暖,谢承砚眼底的疯狂渐渐散去,慢慢恢复平静。
乔以棠能感觉到他紧绷的身体一点点放松下来,再抬眼去看,见他已经恢复到平常的样子。
又过片刻,谢承砚松开乔以棠的手,视线在整个别墅里扫了一圈,沉声开口。
“我看你们最近过得太舒坦了,想过点苦日子是不是?”
“把以棠骗来,让她和你们一起揭我的伤疤,亏你们想得出来。
”
“是看我们过得好,所以故意挑拨我们的关系?”谢承砚扭过头来问:“他们什么时候偷偷联系的你?”
乔以棠:“昨天晚上。
”
“好啊。
”谢承砚缓缓点了几下头,似乎觉得可笑:“昨晚那场突然的饭局也是你们在背后搞鬼吧?”
“想找机会灌醉我,然后偷偷给以棠打电话,瞒着我把她骗来?”
他看向谢源正,只见谢源正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两圈,一句话没说,算是默认。
谢承砚道:“还真有你们的!吃着我的花着我的,还在背后算计我!”
“这几天降温你们觉得别墅里太暖和了是吧,要不要把你们都赶出去,去住桥洞冷静冷静?”
这会儿刚才差点晕过去的谢老爷子缓了过来。
他举着拐颤巍巍地指着谢承砚:“你哪来那么大的脾气?什么叫吃你的喝你的,谢氏和这里的房子都是我打拼下的!”
“可笑至极!”谢承砚扯着嘴角极具嘲弄地轻笑,他现在正在气头上,对看不顺眼的无差别攻击:“你哪来这么大的脸?”
“要是没有我,谢氏前两年就破产了,别说公司,这处老宅都得被抵押,你打拼的东西早都没了!”
“现在你能好好坐在这里,有吃有喝,不是靠我又是靠谁?要是没有我,你生病连医院都住不起,你早死了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