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雨后晴朗的天空。
“我怎么了?”
“视网膜功能开始退化。
”徐学民手指交叠,“您的耳膜,也会渐渐出现问题。
”
他扯了扯嘴角:“也就是说,我会成为一个瞎子,一个聋子?”
徐学民默认了:“这并非大问题,视网膜可以移植,听力也能恢复。
”
柏正垂眸:“来支烟。
”
徐学民为他点了支烟。
柏正已经很久没有抽烟了,此刻甚至想咳嗽。
他掐灭了烟,烟雾弥漫,模糊了他的面容。
柏正自嘲地笑了笑:“我真的是因为砸到了头,才会这样吗?从小我的触觉,嗅觉,味觉,都十分薄弱。
老徐,你在瞒我什么,我到底是个什么怪物?”
徐学民沉默。
“家族遗传病?”
徐学民摇头:“抱歉,小主子,我不能说。
”
这还是柏正有记忆以来,徐学民第一次拒绝自己的问话。
柏正皱眉,难免有几分暴躁。
徐学民不能说的事情,除非有人给他下了死命令。
那个人是谁不言而喻。
徐学民压抑住眼里几分痛色,他道:“趁您视力消失之前,您要去看看喻小姐吗?她最近很失落。
”
柏正有几分茫然:“有一天我真的看不见听不见了,她会嫌弃我吗?”
他不怕失明,不怕听不见声音,但他害怕失去她。
他那么难……才得到她的喜欢啊。
徐学民:“喻小姐是个好姑娘。
”
少年眼里终于燃起了光。
“嗯,她是。
”他也会好起来的,他要养她,而不是拖累她一辈子。
徐学民只为他感到心酸和苦楚。
*
喻嗔一直见不到柏正,她找过他一次,但是那天柏正不在家。
她心中的不安浓郁,忍不住揣测柏正到底伤得有多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