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柏正全身是泥土,此刻心也沉了下去。
这条路像是看不到尽头,锉磨着人的意志。
“柏少,回去吧,不能再往里走了。
”
柏正戴着黑色手套,握紧了探测仪,他一言不发,继续往前。
他答应过她,要把她父兄平安带回来。
他骗过她一次就够了,不会再有第二次。
就在这时,探测仪终于检测到了回应。
柏正道:“下面有人!”
所有人一下子亢奋,开始拿出工具搬开上面的石块和泥土。
努力了将近半个小时,他们终于在靠近山体的地方,发现了一辆破碎的中巴车。
一个少年手臂被压住,他被困在驾驶座上,昏迷了过去。
柏正一看,正是喻燃。
柏正说:“救人。
”
几个人过来,给喻燃滴注生理盐水,喻燃的手臂已经被压了好一会儿,防止一会儿搬开重物后心肾衰竭而死。
他旁边的司机被砸中头,已经没了气息。
看得出来,紧急情况下,喻燃控制了方向盘。
车上还有七八个人,只有一个受伤最轻的妇女醒着,刚刚求救的声音就是她发出来的。
喻燃伤得也不重,不一会儿他醒过来,发现自己获救了。
他显得平静许多,声音沙哑道:“我爸,后面。
”
柏正皱眉,开始刨车体后面的泥土。
过了约莫十来分钟,他发现了昏迷的喻中岩,喻中岩的情况比大多数人糟糕。
柏正不敢贸然动他,依旧让人先滴注生理盐水。
这样也没能让喻中岩醒过来。
伤得最轻的妇女已经被救了出来,她心有余悸,哭着说:“多亏那个男娃,关键时刻把车子开向了这个三角区,我们才没被活埋。
”
她说的是脑子最好用的喻燃,是喻燃聪明又果决,给了他们活下去的机会。
然而下一刻,地表再次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