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正嘴角逸出血,眸光慢慢涣散。
牧梦仪走到他身边。
“你凭什么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你知不知道,你太像他了,你的眼神和他一样恶心。
”
柏正手指颤了颤,努力想爬起来。
女人压低了声音,恨极道:“我留你一条命,你竟然用他留下的人,果然天生肮脏的败类。
”
柏正刚站起来,再次被人一脚踹倒在地上。
柏天寇赶过来,见状连忙抱住牧梦仪:“梦仪,你疯了吗?”
“是,我疯了,我生下他的时候就该疯了!”
柏天寇心狠狠一痛,这些年都不曾提起的伤,一下子被撕裂开来。
柏天寇将牧梦仪抱在怀里,给人使了个眼色。
有人连忙把柏正扶起来。
牧梦仪全身颤抖得不像话,精神状态显然不对劲,她指甲扣进柏天寇掌心:“让他去死!让他去死!”
“好好好。
”柏天寇挡住她眼睛,示意人送柏正去医院。
少年一脸戾气,最后挥手推开来搀扶他的人:“滚,都别碰我。
”
柏正一瘸一拐,独自向阴暗的巷子里走进去。
柏天寇只能先把仪夫人送医院。
阴暗的小巷,渐渐吞噬了少年的背影。
*
体校三米高的栏杆门,今夜第一次关闭。
冰冷的金属合拢,像个囚笼。
喻嗔只买了一套新衣服,柏正本来还要买,她怎么也不肯要了。
她才洗了脚,就看见桑桑风风火火跑进来。
“天呐,我们学校的栏杆竟然关了。
”
卸完妆的邢菲菲也抬起了头:“那个三米高的?”
“对。
你们可能都不信,我听到了什么,柏家过来人,把柏正打得吐血了。
”
邢菲菲说:“这么会?他不是柏家继承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