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颤抖的手中,他以为青年还会说些什么,可青年什么都没有说。
徐宴时怔了许久,到底因为谢欲晚就在他身旁,他手中的笔开始动了起来。
不远处,谢欲晚一身雪衣,坐在一方圆桌子旁翻阅着书。
书是他从这宫殿的书房中随便拿的,从前他看过一次。
夕阳的光顺着窗照进来,很快便消失了,书房内亮起了灯,徐宴时手中的笔越来越稳,反倒是谢欲晚关上了书。
他垂下眸,想起适才在马车上的场景。
马车停下来之后,他便唤醒了已经睡过去的小婳,可能因为睡了一觉,她也不同他纠结是不是‘骗子’了,一起用了一顿午膳后,小婳便回去青山了。
莫怀拿着宫内的消息,同他汇报徐宴时这边的情况。
他原本是不准备来的,但是想了想,还是来了。
谢欲晚抬眸,望向不远处正在写功课的人,垂眸翻了一页手中的书。
对徐宴时来说,如今同前世的确不太相同。
太子还未上位,虽有残害手足之举,但远没有上一世上位之后那般疯狂。
他能原谅徐宴时一时的犹豫,左右他们其实并不着急。
一直到外面的天彻底黯淡下来,徐宴时才重新写完了手中的功课。
他拿起功课,向着谢欲晚走去,恭敬地唤了一声‘老师’。
那本新写的功课被他放置在桌子上,徐宴时低垂着头。
谢欲晚却没有看他交上来的功课,只是平静望着他:“明日要下雨了,腿会疼吗?”
徐宴时一怔,他适才想了许久,却从未有一刻想过是这般的开局。
他摇摇头:“没有那么疼。
”
“那便是还会疼。
”谢欲晚轻描淡写,将手中的功课摊在桌子上,一页一页同徐宴时讲解起来。
徐宴时安静地听着,等到有一处,谢欲晚停了下来:“听懂了?”
徐宴时捏紧手心:“没有。
”
青年平静着眸望向他:“那为何不问。
”
徐宴时犹豫许久,垂下了眸:“我不知道。
”似乎这已经是一种坦诚,因为是自己的选择,徐宴时此时说不出‘后悔’这两个字。
与其说是‘后悔’,不如说他重面了自己的‘懦弱’。
那颗碎玉如今安静地挂在他的脖间,用一根红红的细绳穿着,被他重重的华服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