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出手摇了摇头埋进他怀中:“谢欲晚,好痒,下次......下次用笔墨吧,好痒。
”
夏日本就温热,两个人贴着,额头很快出了一层细细的汗。
可很快,姜婳就发现,额头有细汗的人只有她。
她的手扣着他的手,依旧是冰凉的一片。
她将头靠在他身上,她还未说,他已经拿起帕子替她擦拭了。
青年的帕子也是雪白的,姜婳的手玩着他的雪衣,很轻易就弄皱了一块,可当她的手松开,那块被弄皱的地方又慢慢平复了。
他轻柔地为她擦着汗,她乐此不疲地折叠着雪衣。
等到青年放下帕子,一把捉住她的手的时候,她丝毫没有被抓包的模样,反而是主动上前了一步:“谢欲晚,关于姜袅袅的小信是谁写的?”
他的声音很平静:“橘糖写的。
”听到这句话,姜婳不由弯了眸:“那是我猜错了,我还以为是你写的,以为是你想见我,原来不是。
”少女的语气听不出失不失落,她只是轻轻地抱紧了青年的手。
半晌之后,青年的声音比适才小了些:“......是我让橘糖写的。
”
姜婳并不惊讶,只是抬眸望着山顶那一处被云缠绕着的地方。
这些年远山寺在长安城中很出名,甚至有别的地方的人千里迢迢赶来就是为了求一方姻缘签。
只是在长安城中数年,她还未听说过山峰上那一处。
想着应该是不对外人开放的,姜婳也就没有再纠结。
她最后看了一眼,恰好余光看见了莫怀。
她向着旁边的人靠紧,莫怀来了,她便该下山了。
青年轻轻地摸了摸她的头。
莫怀手中提着一包竹叶,向着两人走去,他没有走近,只是在他们能够看见的地方。
一旁的晨莲从他的手中接过包裹,打开包裹,从里面拿出了一片枯黄的叶子。
姜婳走过来的时候,晨莲还在认真看着手中的叶子。
姜婳也没有打扰,便让晨莲看着。
见到晨莲抬起眸,姜婳歪歪头:“看出什么了吗?”
晨莲手指轻轻划过竹叶,摇头:“没学过这些。
”一句话让一旁的莫怀也不由褪去了些许冷漠,他望向晨莲,随后从她手中接过包裹。
一行人就这样下了山。
在他们的背后,青年眸色很淡,向着竹林的方向走。
走到半路时,一个老和尚开始与他同行,同行了一段路后,老和尚开口道:“施主可是要去看住持?”
“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