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几日,她在公子衣衫上,总是能闻见糖的味道。
她心中明了,想着何时公子会送出去。
原来只是一个很寻常的夜晚。
橘糖抱着一摞书离开书房,随后拐了个弯,准备到自己的房间。
手放上去时,陡然想到了什么,书一下子全落了下来。
......
“有没有什么是你没有给她做过的糖?”
她......这一世没有为小姐做过什么糖。
便是那一罐橘糖,她也是后来才知道,公子送到了小姐院中。
她这一世唯一做过的,似乎只有‘她’给晨莲的那些月牙糖。
既然如此,公子口中又何来‘她没有送给小姐的糖’一说。
橘糖弯下腰,一本一本捡着书。
虽然她一早便猜到公子应该知道,但是她也一直心存怀疑,因为公子如若知道的话,为什么什么都不问她呢?
可公子应该就是知道了。
*
谢欲晚的确知道了
从那日橘糖从马车上下来,他看见橘糖的第一眼开始。
毕竟橘糖甚至没有小婳‘装’的认真。
青年淡淡看着手下的书,望向了皇宫的方向。
莫怀沉默道:“公子,那我们还要继续吗?”昨日在殿外,莫怀听见了他们交谈的一切。
那些部署是他亲自安排的,出了变故,他得问一问公子。
青年声音很平静:“不用。
”
他将眼神收回来,许久之后,他翻了一页书。
“他会来的。
”
莫怀一怔,这里的‘他’,是徐宴时。
昨日在殿外,他其实没听明白。
一个自小被欺负打压的皇子,如今有了登上皇位的可能,只要登上皇位,无论是那个小太监,还是其他的什么东西,他都能够拥有了。
生在皇家,若是生不出一点野心,下场只有一个‘死’。
徐宴时为何要自己赴死。
谢欲晚眸淡淡地望向窗外,那一颗梨树被烈日暴晒着,今日陡然热了不少。
偶尔有些风,吹动绿叶,也吹动地上交错的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