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节分明,泛着一种如玉的白。
姜婳低垂着眸,一句话都没有再说。
她望着青年的手,一种莫名的委屈泛上心头。
她问过他那么多句‘疼不疼’,他永远轻描淡写。
甚至她要做什么,他便直接陪着她去做了。
这几日采花、酿酒,那些需要做起伏的大动作的事情,他的伤口是不是都会疼。
为什么宁愿疼都不愿意同她说一声。
明明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什么时候做都可以。
即便是......即便是为了让她欢喜,也不应该是这种法子。
她不需要这种欢喜。
只是同她说一声,便这么难吗?
甚至她今日问他时,他依旧是一句又一句‘不疼’。
外面的雨逐渐停了,屋檐之下只有雨水滴落在青石板上的声音。
屋内的香炉不知何时也不再冒出白色的烟,那些残留的安神香的味道,在雨日的风的亲吻下消散。
青年像是知晓她心中所想。
沉闷了许久之后,他垂下眸,轻声道了句:“......疼。
”
姜婳抬起眸,望向青年的眼。
很平静。
她有些生气,却又实在不多。
如若细致算,心疼可能本就占了大多数。
听了青年这一声,少女有些别扭地转过头:“谁这般唤疼。
”
谢欲晚垂着一双眸,松开了她的手。
姜婳一怔,心中想自己是不是不应该这么说。
她的手指动了动,添了三分犹豫。
转身就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谢欲晚将她拥在了怀中。
青年尚未穿上衣衫,少女伏在这个怀抱中。
鼻尖满是青年身上血的腥甜味,偶尔会闻到药粉中草木的味道,像是春日刚下完雨湿润的草地。
他将头放在她肩膀上,轻声唤了一声:“好疼......”
姜婳眸一怔,因为他们隔得太近,此时她能听见青年的心跳声。
她抓住他的手,轻轻握住。
外面的雨停了,淡淡的光从窗外洒进来,映在相拥的青年和少女身上。
少女到底是温柔了语调:“这次就算了,以后受伤了要同我说。
”
许久之后,谢欲晚淡淡地应了一声。
“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