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婳轻轻点了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等到马车到了姜府,守门的侍卫见到是她们,两个侍卫对视一眼,让开了身子。
姜婳如往常一般垂着头,提着裙子踏入了府中。
姜府大家书写的牌匾在日光之下泛着光。
姜婳抬头,望向熟悉的一切,不由想起了丞相府。
丞相府那块牌匾,是当今天子亲赐的。
当时在下旨赐府时,圣旨中言,府邸是赐给谢家而非丞相。
其实本意是府邸是赐给谢欲晚,而非丞相。
但当时天子力排众议赐给谢欲晚丞相之位,已经惹了许多非议,故而这方府邸,圣旨中便言是赐给谢家。
嘉奖谢家一族忠诚,慰问谢父之冤。
可如今这些曾有的‘宽慰’,变成了族中那些人夺走谢欲晚府邸的律令。
对于这一切,她都只觉得讽刺。
她没有觉得谢欲晚入了狱便失去了一切,即便如今谢欲晚并不如前世一般权倾朝野,但也万万不至于因为一个司礼便前功尽弃。
更何况,还有那颗舍利子。
姜婳只是觉得,在这背后谋划一切的人实在是欺人太甚。
她眸色很淡,直至被人拦下。
是许久未见的姜玉莹,已经近一月未见,姜玉莹似乎变了不少。
姜婳望着面前的姜玉莹,不知为何,姜玉莹的傲气、锐气都消散了许多。
可如若细致些看,姜玉莹开始同前世那个十年后再出现在她面前的人愈发相似了。
只是透着一种因为年岁和阅历不够而生的浅薄和稚嫩。
即便此时拦住她,姜玉莹的态度也比从前要好上许多。
“姜婳,半个月早就过去了。
”
姜婳自然知晓,也明白她是为何而来。
她轻声道:“二姐姐答应妹妹的事情做到了吗?”
姜玉莹身子一僵,不曾说话。
许久之后,她垂下眸:“我会做到的,你没有骗我,对吧。
”
姜婳望着姜玉莹,难得姜玉莹在她面前垂下了眸。
她知道有什么事情在她不知道的地方发生了,能够让姜玉莹如此大转变的,定然是同姜夫人有关的事情。
府中还有知晓当年事情的人,且就在姜玉莹的身边。
这些年那人都把当年的事情瞒住了,为何最近又在姜玉莹耳边吹了几句风。
姜婳不知,但她先应了姜玉莹。
“没有。
”
姜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