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有一道褐色的疤。
怔然之中,她望见了那人的半张脸。
......是于陈。
不过三月,他已经褪去了少年的模样,开始有了青年的影子。
那未被车帘遮住的半张脸,露出淡薄的唇。
马夫轻声‘吁’了一声,马儿开始迈步,马车从她身前悠悠驶过。
姜婳几乎一瞬红了眸,她望着马车驶离的方向,在大街上直接落下了泪。
手中的一篮花摔到了地上,有些花碎开了花瓣,散落一地。
周围的人依旧很热闹,没有人注意到这树后偏僻的一角。
晨莲收起衣裙,蹲下身,将花一株一株收入篮中,她没有问姜婳为什么,只是轻声道:“小姐,我们回府了。
”
姜婳眼眸怔了一瞬,她明明记得,上一世橘糖同她言,于陈是于家满门被灭之后的第五年入长安的,可如今不过三月。
......她不想于陈再走上同前世一样的路,成为一个人人辱|骂的奸臣。
可是她又知道这是她所不能改变的轨迹。
从于大人‘自缢’于牢中那一刻开始,于陈就不得不走上这样一条路。
他要追求真相,为于大人平反冤屈。
可......哪里有什么真相?一瞬间,姜婳脑中突然一条线串联起来了。
她望着马车离去的方向,怔然了许久。
她从前始终不明白,为何于陈这般真诚热烈的少年,最后会变为后世最大的奸臣。
可刚刚那一瞬间,她突然明白了。
因为相较于做一名忠臣,成为一名奸臣向上爬,比循规蹈矩要容易得多。
于陈等不及。
他献祭了自己曾经的理想与道义,违背了自己的初衷与良心,去追寻一个真相,想为‘枉死’的父亲平反。
可真相是什么呢?
真相是于父不是枉死。
而上一世橘糖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