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身望向他:“能借我些银钱吗?”
沉闷的一切被这一句打开,青年踏过木板,轻声摇头:“我也没有。
”
......
姜婳看着四下无人的码头,突然明白了适才谢欲晚为何不过来。
反正还要回去。
她从头上拔下金簪,轻声道:“去换两间客房应该还是够的。
”
他走到她身旁,淡声道:“得换二十间,不过最近的客栈也有三里路,得走一个时辰。
”
便是姜婳告诉自己不要多想,此时也忍不住道了一句:“马车呢?”
谢欲晚摇头,轻声道:“没有马车。
”他比她高一个头,站在她身边,有一种树木的错落感。
姜婳:“莫怀和晨莲呢?”
谢欲晚眸色平静:“回丞相府了。
”
“不讲道理。
”姜婳坐在台阶之上,倒也没有埋怨。
她抬眸望向身前的青年,想着若是她在这坐一夜,他这般规矩守礼的人,便是要站上一夜了。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想到这,她不由轻声笑了起来。
他一直安静地看着她。
最后,少女无奈地抬起脸:“那回画舫上吧,上面有休息的房间,只是膳食可能就只有些冷透的点心了。
”
她提着衣裙,先走了过去。
这一次,谢欲晚没有停顿,同她一起去了画舫上。
推开一扇房门,里面果然一切都有,姜婳望向门外的谢欲晚:“夫子,夜深了。
”
关上门之后,她背靠着门,轻轻地坐到地上。
她自然知晓这是谢欲晚的手笔,只是她今日太累了,再无意去计较什么。
终于独身一人,她有了时间去消化今日听见的‘故事’。
原来姨娘曾经去寻过谢欲晚。
难怪......上一世他对她如此‘宽容’。
姜婳眸色淡淡的,突然松了口气。
今日司洛水的事情让她明白,这世间失了清白的女子,将会面对些什么。
司洛水宁愿冒着溺水而亡的危险在水下躲了半个时辰。
如若她今日没有那艘船,司洛水若不能被旁人救下,可能就会成为一具冰冷的尸体。
当初她的情况同司洛水其实无异,甚至更加严重。
众目睽睽之下被撞破了‘欢好’,对于一个未出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