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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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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的那一刻变得如此苍白。

    ” 他听了许久,最后只记住了一个词。

     殉情。

     何为情呢?他一生都不曾明白。

     他只是记住了后来那场漫天的大雪,下了七日七夜。

     他曾答应一个妇人,要护她的女儿一生,可那个妇人的女儿死在了那场大雪之中。

    她冷得她的手他如何都捂不热,她不会再对他笑,脸色开始泛滥苍白。

     可这其实都是前一世的事情了。

     清冷矜贵的青年扣着手中的扳指,血缓缓从指尖流了出来,他看见了,却只是静静看着,加大了手中的力道。

     青筋在他苍白的手上勃|起,掌间的血顺着他的手腕向下滴落,素白的袍被雪染上了丝丝的红梅,可青年依旧只是淡淡地继续加重着力道。

     等到手间血肉模糊,扳指依旧未断。

    血没入尘土,在月色之下便再也消失不见。

     谢欲晚淡淡垂着眸。

     有什么东西,要从他心中血肉模糊地生长出来。

     要探过他六岁那年推开的屋子,透过前一世那七日七夜覆盖在世间的雪,要缓慢地,如今日天边淡淡的月一般,缓慢地,血肉模糊地生长出来。

     他解释不清自己这些日在干嘛,她说他不过‘浅薄的占有’。

    他便也在心中认下了这声‘浅薄的占有’。

     可不是‘浅薄’吗?没有人告诉过他,原来他的‘浅薄’,会如此深重。

     他会心疼,会迁怒,会想要乞求。

     这是......‘浅薄的占有’吗? 望着手中的血,在一片淡淡的红中,他似乎想起了什么。

    可许久之后,他依旧什么都没有想起来。

     他只是又听见了那一声佛音。

     佛珠恍若从他血肉模糊的掌心划过,黄木的珠子滚着血肉成了片片的红,一颗颗落在地上,发生沉闷的一声响。

     那日他淡淡地抬起眸。

    佛音似乎宽恕着他的罪孽,许下一句又一句禅语世间万物有其该有的轨迹。

     青年淡然地抬起眸,却双眸通红。

     或许,这不是启示。

     而是惩罚。

     * 隔日。

     橘糖拿着写好的佛经,好奇今日莫怀为什么没有来寻她。

    等到她不自觉拿着佛经走到门口时,不由得摸了摸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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