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掌握之中,也的确按照他为她寻好的路,一步步走。
谢欲晚半垂着眸,最后竟然也只能将昨日的一切归根于‘冒犯’。
她因为于陈,如此指责他,是冒犯之举。
他只是,在因为她的‘冒犯’生气。
她若真想留在江南,便留在江南吧。
长安那些事情,他去处理,本也一样。
左右,他并不是护不住她。
长久在一处,总会腻的。
她能厌了长安,便也能厌了江南。
能厌了他,那也只是一个于陈罢了。
谢欲晚后面已经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了,他淡地望着那一扇闭上的窗,恍然间,他看见了前世那场下了七日七夜的大雪。
只是他的记忆中,似乎不止有那一场雪。
他看见了山崖之上盘旋的孤鹰,满目的雪,和山顶上那一株赤红的花。
他静静地望着这些从未在他记忆中出现的事情,想起自他重生之际,便在他心间盘桓的那句话。
世间万物有其该有的轨迹。
他淡淡垂着眸,恰好莫怀带着大夫进来。
嗯,这一次换了一个新大夫。
大夫抬起他的手,垂头静静把脉,一刻钟后,依旧是同之前的大夫一样的话:“公子,你面色苍白,但是单从脉象上来看,公子您的身体并没有什么问题。
是老夫医术不精......”
谢欲晚没有什么情绪,他淡声道:“莫怀,送大夫出去吧。
”
莫怀无奈地请满眸不解的大夫出门,他望向凳子上的公子,见公子已经翻开了一本书。
他眉心微蹙,想不清公子为何能够如此淡然。
但莫怀也只能望向大夫:“您请。
”
大夫摸着胡子,百思不得其解,最后只能喃喃一句:“奇怪事啊。
”
莫怀没有说话,封了厚厚的银子,将人恭敬送了出去。
这不是第一次了。
上一次在长安,宫中的太医太为公子把脉时,也是如此说的。
公子自己倒是......一次比一次不在意了。
*
门从外面响了起来。
谢欲晚正在看书,以为是莫怀,轻声道:“请进。
”
一抬头,就看见了端着一盅粥的姜婳。
推开了门,她将粥端到了他面前,轻声道:“莫怀说你半日没有吃东西了,我熬了粥,吃一点吗?”
没有等他说话,少女已经勺了一碗粥,放到了他面前。
她眸中情绪平淡,没什么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