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糖眨了眨眼,也没多想什么。
平日,只要公子回来,娘子都会第一时间去迎公子的。
可能是事情真的太多了些,她心想。
书房内,一处暗影中,寒蝉陡然出现。
姜婳将手中的笔放到笔架上,闭上账本,望向那清冷的少年。
她轻声道:“怎么了吗?”
寒蝉一张死人脸,像是从未变过一般,此刻,亦是冷着一张脸问:“今日夫人同夫人祖母说的那些话,我都听见了。
”
姜婳眸色平静:“所以?”
寒蝉声音难得软了一分,只是少年不太习惯这般说话,语气有些别捏:“寒蝉想同夫人做个交易。
”
姜婳眼眸垂下,也没听是什么,轻声道:“不做,你大可以按照今日所听到的,直接上禀。
”
许久,两人谁都没有说话。
姜婳怔了一瞬,发觉自己有些迁怒了。
她因为祖母那番话来的怨气,如今还未发泄,适才迁怒到了寒蝉身上。
思虑片刻,她松开了握着茶杯的手,轻声道:“对不住,寒蝉,你先说吧,不用交易。
”
暗影中,向来冷漠的少年第一次声音温柔了下来。
*
“娘子,到用膳的时间了。
”橘糖敲着门,轻声道。
姜婳望了暗影一眼,应了声‘好’。
*
食不言,寝不语
姜婳同谢欲晚安静用着晚膳,她照例用了平日的量。
她垂着眸,没有多余的动作,甚至没有向旁边看上一眼。
处理了半日府中事务,她的心依旧乱得可怕。
她实在不知,该如何面对,她身旁的人。
“小婳。
”
是谢欲晚的声音。
她一怔,惶然间,望向了两日未见过的人。
他实在拥有一副太好的皮囊,故而当她将这些日发生的事,同他联系在一起时,脑中出现的,便是这张脸。
她轻声应了一声。
谢欲晚定眸看着她,许久之后,温声道:“我已经同陛下说了,这一次秋狩,丞相府便不去了。
待到安王这次的事情处理完,我们便去江南。
到时乘船而下,应该能短几日路程。
待到在那边过完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