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好在那丫头也不是厚颜无耻之人,身份被拆穿之后也没有死缠烂打。
太后这才放下了要杀她的心思。
事情已经过去了十多年,就算萧景岩、萧良娣有罪,她一个时年四岁的小姑娘又懂什么。
况且她无父无母,无依无靠的这么些年,该受的罪、该吃的苦,也都够了。
看在她几次三番救了苏陌忆的份上,太后也不想再跟她计较。
“罢了,罢了……”太后挥挥手,示意季嬷嬷停下,“现在前朝事情这么多,哀家也没心思跟一个小姑娘过不去。
既然景澈想留她,那就随他吧。
只是……”
太后顿了顿,眼神中浮起一丝厉色,“你派人好好给哀家盯着,她要是再敢接近或者魅惑景澈,哀家可不会好心再留她一命。
”
季嬷嬷应下,点了点头。
马车在丹凤门停了下来。
今日是按照计划,太后要带着皇后去行宫避寒的日子。
因为政事繁忙,苏陌忆代皇上前来送行。
盛京近来连日大雪,宫人一早就开始扫雪除冰,尽管如此,官道上还是蒙蒙一片雾气。
苏陌忆翻身下马,从队伍后面行过来,与太后辞别。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太后总觉得他好似又清瘦了许多。
原本就凛冽的五官,如今看来更是生出几分疏淡的距离。
“景澈,”太后忍不住唤了他一声,上前将他身上的绒氅拢紧了些。
“哀家不在的这段时日,再忙也要顾好自己,知道吗?”
苏陌忆面无表情地点头。
太后见他这幅魂不守舍、形尸走肉的样子,心头又是一滞,向身旁的季嬷嬷递去一个眼色。
季嬷嬷立刻便懂了,从怀里拿出一沓帖子,双手呈给苏陌忆。
“这是盛京还待字闺中的贵女,你听哀家说完……”
太后见苏陌忆要开口打断,便瞪着他摆了摆手继续道:“你以前就是太孤僻,与女子接触太少。
感情不同于律法,又不是依律断案,非谁不可。
你若是想开了,就多一些尝试,不要为难自己。
”
苏陌忆无甚表情地站着,半晌没有动作。
太后干脆拉起他的手,将季嬷嬷手里的东西一股脑儿地全塞到了他怀里。
“去年跟你相看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