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样子。
“近日赶路辛苦,你不吃东西可不成,”他好言劝到,说话间将碗里的瓷勺掉了个头,朝向林晚卿道:“来,快点吃。
”
“你喂我!”林晚卿真是见不得他在床下这样一副正人君子柳下惠的模样。
好像那个能以马车太抖、晚上太冷、洗澡水太凉这些理由睡她,且不把她折腾得哭着求饶就不罢休的,不是他本尊一样。
真是想着就来气。
苏大人却还是云淡风轻地吃饭,喝汤夹肉,动作分外优雅。
林晚卿恼怒,隔着一张桌子瞪他,“那回盛京之后你都不许碰我。
”
苏陌忆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自己这是要被断粮了,霎时又觉得不甘心。
“卿卿当真要我喂?”苏陌忆问,面色淡然,耳根绯红。
林晚卿见他这副不动如山的样子,当真是心梗。
苏陌忆却依旧没有抬头,垂眸吹开鸡汤上的油花,小口嘬了一点,慢慢道:“只是这时辰已经不早了,只怕之后赶路是要来不及了。
”
他顿了顿,抬头看一眼林晚卿,目光灼灼,落在她身上像烫人的火花。
“不过也不急,下一站就是盛京了,耽搁一天也无妨。
”
林晚卿听得一头雾水。
于是,她依旧不依不饶,要拉下苏大人那“一本正经”的伪装。
苏陌忆终于放下了碗,转头看她,眸光幽暗,眼底有暗色涌动。
清早时分,两人刚起,打扫的小厮还没有来过。
故而门窗还是紧闭的,只有朦胧天光从茜纱窗筛进来,将怀里还来不及穿外袍的女人拢上一层薄纱。
苏陌忆的喉结缓慢地向下滑了滑。
过于熟悉他一举一动的林晚卿,登时发现了危险,可是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苏陌忆擒住了她,俯下身去,在她耳边低低地道:“要男人喂可有好多种意思,卿卿说的是哪一种?”
说完,在她的耳珠处轻轻一咬。
林晚卿:“????”
救命啊!
苏大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晚卿难以置信,觉得这人触类旁通的能力已经委实让她招架不住了。
当然,她又一次尝到了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
虽然耽搁了些时候,但好在回程都是大路官道,马车赶在入夜之前便进了盛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