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卿不以为意地晃开他的手,“开锁啊。
”
苏陌忆怔了怔,没想到她还会这些偷鸡摸狗的伎俩。
林晚卿此时全身心都在那枚锁上,顾不得跟一本正经的苏大人解释。
银针入孔,细细的一声叩动,顶部的锁环轻巧地弹开了。
林晚卿笑了笑,正要舒一口气,却听到一个与锁环一起响动的细微声音是森冷的铁器滑过空气带来的嚓响。
“扑”
手中的烛火只在一瞬就熄灭了。
常年勘查案发现场的警觉,让她不安起来。
她很快抬头环顾四周,发现这里门窗紧闭,若是屋外的夜风灌入,也断没有能吹灭蜡烛的力道。
林晚卿的手抖了抖,再次伸手去摸那截蜡烛的时候,她发现蜡烛似乎短了一截切口平整。
“有机关!”她颤着声音对身后两人道。
几人原本就不甚平缓的心再次提了起来,他们不敢再贸然行动。
苏陌忆接过她手里的簪子,示意几人伏身贴在木箱一侧。
银簪入孔,发出一声脆响。
紧接着又是铁器滑过空气的微动,啪嗒啪嗒,有什么东西被切成了两段。
看来这些人不仅给箱子上了锁,在锁上还设置了什么精妙的机关。
只要有人想强行开锁,暗处的刀剑就能把他切个稀烂。
这下又要怎么办?
“大人,”叶青道:“或者我们刮去石蜡,将标记液从箱子的缝隙浸进去?”
“不可,”苏陌忆赶紧阻止了他,“这些石蜡除了在水运的过程中防护这些货物不会在船底受水,也有密封标记的作用。
若是章仁发现石蜡被刮去一块,这些东西根本就出不了这个矿场。
”
“那要怎么办……”叶青愁眉不展。
“大人,”林晚卿忽然开口,“若我没有猜错,这些标记液怕是油性的,既不溶于水也不溶于酒。
”
“嗯,”苏陌忆点头,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
林晚卿继续道:“石蜡的主要成份是蜡油,也是一种不溶于水和酒的成份。
况且油和油通常是可相溶的,所以要不要……”
苏陌忆当即明白了过来。
他接过林晚卿手中的蜡烛,凑近木箱上的石蜡,火光熏烤之间,石蜡有变软融化的迹象。
他随即摸出怀里的小瓶,滴了几滴标记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