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条水渍就如某个东西一样消失了。
那?晚的惊心动魄到?现在还让张奉之惊魂未定?,他陡然摇了摇头,面前还是冯渊满含怒意的脸庞。
暴室里有碳火燃烧时噼里啪啦的声音,炭盆上的铁钳烧得?红红的,似乎只?要他再挣扎一次,那?铁钳就会贴在自己的胸口?上。
“世上被逼的人何其多,我倒还真想知道你怎么会有这样的胆子刺杀帝王?你和张家是不?是觉得?能殊死一搏,能用这样杀头的事向谁讨好?处?”
冯渊几乎是动用了自己所有的毅力才没有当场杀了张奉之。
他险些气得?抓狂,一个庶民就能杀了当今圣上,这简直就是在打皇室的脸!
可是只?凭张奉之一个人,怎么有这样的运气和能力做到?呢?
那?就说明宫中有的是人为张奉之善后,而这样手眼通天之人,就只?有,也只?能是……
见张奉之哑口?无言,冯渊冷笑一声,道:“我也不?会逼问你幕后主?使是谁,想必你也没胆子说出?来。
本来弑君一罪可诛九族,可尘埃尚未落定?,你和张家还有喘息的时间。
待一切结束,好?好?想想遗言吧。
”
他“簇”一声甩开了手中匕首,堪堪擦过张奉之的耳畔,死死钉在了暴室的墙上。
然后冯渊满含怒气出?了暴室,没走多久就遇到?了黎霜。
黎霜尚未缓过神来,不?可置信地看着冯渊,“张家和张奉之莫不?是失心疯了?他们这样为别人办事,自己可捞不?到?一点好?处。
”
“他们办与不?办,都会是死路一条,”冯渊冷道:“张作借送面首之由将张奉之塞到?了福盈身边,而张奉之就堂而皇之地打探皇宫消息。
他将父皇寝宫轮值的守卫买通,还提前了解了父皇的作息。
一切都顺理成章,没有人指点,凭张奉之那?样的草包,如何能成功?”
也就是说,张家是没有退路的,他们无论怎样都是死路一条,只?是他人成事路上的牺牲品罢了。
可是没有人有闲心怜惜张家,弑君之行天理不?容。
黎霜蹙眉,“所以幕后之人……”
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