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映锦摸了摸吴朝暮的脸,笑?道:“方才爹娘在这?里的时候你不?说,如今倒有话说了。
你也是,好好照顾自己,没?必要勉强去讨好他人,好吗?”
她知道吴朝暮被送去太子身边的目的,唯有心疼,却说不?得更多,因为已经?有人来催促,说吉时已到。
吴映锦抿了抿嘴,长?呼出一口气,对吴朝暮道:“我走了。
”
她拿起团扇放至面前,起身走到了门?边。
“姐姐,”吴朝暮喊她,“好自珍重。
”
吴映锦只?是笑?了笑?,也没?转身,抬脚继续走,冬日暖阳照在她的红衣上,吴朝暮觉得竟比太阳还要夺目。
门?口花轿帘子开了又闭,新妇也不?见了踪影,花轿离去后,府外传来了敲锣打鼓的声音,却让吴朝暮感?受不?到一点喜悦。
满地红钱被孩童争相拾捡,吴府大门?也被下人关上。
被隔绝的又何止是吴府与长?街?吴朝暮笑?容苦涩,看着方才吴映锦坐过的地方,似乎还能看到她坐在这?里为自己上妆的模样。
“母后薨了?”
冯御震怒,拍案而?起,冷道:“母后身子一向康健,为何会突然?薨逝?难不?成是阴损小人在捣鬼?”
“非也,”下属道:“陆家那边的人说,大行皇后之丧只?是意外,但?殿下如果不?去为娘娘送终,怕是会遗憾。
”
“送终?”冯御觉得好笑?,“母后离世半月有余,我竟然?才知道消息,不?知道是谁有意为之。
母后既然?已经?下葬,我还如何送终?”
下属阴恻恻道:“陆太傅说大行皇后生前最疼爱殿下,如今骤然?离世,说什?么也得回京一趟啊。
”
冯御突然?从这?番话中品出了什?么,眸中闪过震惊之色,“可是我又如何能回去?”
“陛下身边出现了奸邪
,意欲谋害陛下,殿下自然?是要清君侧了。
”属下扬起一抹笑?。
冯御冷笑?一声,“父皇不?是好端端的,哪里有人谋……你是说,那边准备动手了?”
他就算再愚笨,也该知道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了,陆家要催他回京,不?就是让自己快些起事,給自己找个好理由吗?
冯御没?想到陆家比自己害沉不?住气,但?既然?他们都这?样做了,冯御就没?有不?往火力添柴的道理。
“那好,”他有些激动,问道:“裴晏那边怎么样了?他聪明得很,自己的军队和?我们的分开来,还得到了沧州运来的粮草,哪里有人次次这?样好运?”
属下道:“裴晏如今还在率军酣战,匈奴并没?有对他和?他的人手下留情。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