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收进袖中,“钱本利和钱宝山,你认识吧?”
提到这两个名字,张岭的眸子闪过震惊和诧异,道?:“不认识。
”
“可?他们?认识你,不止认识,还很熟悉呢。
”裴晏歪了?歪头。
面前的一男一女面色从?容,两双眼睛都带着审视和自信,好?像已经知道?了?一切,只是在?看自己表演,如同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张岭有些说不出?话,内心挣扎纠结,两个念头就像在?脑海里打架,眼前似乎开始闪着白光。
他的心跳得有些快,偏偏黎霜仍在?十分有耐心地问他要不要坦白,还可?以从?轻处置。
胸膛就像被人用无数根细线缠了?个严严实实,然?后从?不同方向反复拉扯,折磨得张岭全身开始发颤。
“也不为难你了?,”黎霜缓缓起身,拍了?拍衣袖上的灰尘,“我再去问问你的妻子好?了?。
顺便跟你说一句,你家长椅上和长椅附近的血没处理干净,真是粗心大意。
”
裴晏还站在?原地,朝张岭扯出
?一抹笑来,“真是个硬骨头啊,啧啧。
”
见二人要离开刑室,张岭突然?出?声,“我说,我说!”
“这就对?了?。
”黎霜赞许地看了?张岭一眼,又?坐回原位。
张岭低着头,不停搅着手指,“刘锡元找了?那两个姓钱的要弄死?我,是因为他早就和我家那位勾搭上了?!”
此?话一出?,黎霜和裴晏都有些惊讶地看着他,等着他的下文。
“我可?是天天和死?人打交道?的,那两个姓钱的又?没什么本事,手段又?不高明,当然?不能把我这么样。
相反,他们?的一举一动我都知道?,那些小手段我都看在?眼里。
”张岭的眼神有些空洞,像是没有生命的皮影人。
黎霜捕捉到了?重点,挑眉问道?:“你一直知道?你的妻子和刘锡元有染,也知道?他们?想找人杀了?你,但是从?来没有和他们?说过这件事?”
“之前没有,”张岭突然?笑了?起来,“因为我爱我的妻子……我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