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伯约沉吟,脑中闪过了很多东西。
他一向是很欣赏李清正的。
年轻有为是一方面,他更看?重的是他身上明?明?看?着循规蹈矩却又从骨子里透出桀骜不驯来的感觉。
他正直,但不莽撞,懂进退。
他“特立独行”,但不固执,明?是非。
从前他在朝堂上舌战群儒,他没退。
遇到西厂解决不了的案子,他没退。
皇帝不愿意处理醉花楼一事,他一人跪在雨中陈情时?,他亦没退。
这样一个有着铮铮铁骨,与朝堂上古板昏庸的老?臣子截然不同的少年,他根本不相信会做出贪污这样的事情。
“有些事情……臣自己也解释不清,”他语气莫名,看?向冯渊,“臣亦欣赏殿下,所以也相信殿下能还李清正一个清白。
”
“我会尽力而为。
”冯渊颔首道。
“霜儿?,你真的不需要请郎中吗?”尹燕站在屏风一侧,看?着床榻上躺着的人影,语气关?切,“听你咳嗽得厉害,给你请一个吧?”
“不过小病,母亲宽心便是。
”屏风内传来女子的声音,因着染了风寒还有些沙哑。
闻言,尹燕欲抬脚入内,凌逸道:“夫人小心,莫被过了病气。
小姐定?是不愿看?到夫人被自己连累的。
”
“可……”尹燕犹豫了下,还是道:“等会见到影儿?,让她好好照顾霜儿?。
”
“是。
”
尹燕出了黎霜的院子,正好碰到黎伯约归府。
“今日回来得晚了些,可出了什?么事情?”她问道。
黎伯约边走边说?,“不过是朝堂上的事情,尚未有定?论。
”
尹燕也没再多问,“霜儿?染了风寒不愿见人,过些日子请郎中来瞧瞧。
”
“风寒?”黎伯约有些疑惑,“这快要入夏了,夜晚是有些寒凉。
不过她身子向来硬朗,怎得好端端病了?”
“霜儿?毕竟是女子,又不是铁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