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霜越想越觉得着急,丝毫顾不?上自己现在在宫中随意走动的行为有多么大胆,已经走到了一处宫门大开的殿宇。
她停在门口,内心有一种?强烈的预感告诉她,裴晏就在里面。
尽管一路上不?见一人很可能是冯玲的陷阱,但黎霜已经顾不?得这么多了。
她不?能让裴晏落到冯玲手中,就是不?能。
她想在自己手中抢人,可不?能凭这种?阴损又上不?得台面的法子。
于?是黎霜没有丝毫犹豫地抬脚入内,推开正厅那被?关上的房门,果不?其然?见裴晏正坐在不?远处的床榻上。
黎霜喊着裴晏的名字,见他面有异色,此刻正靠在床柱上,眼睛死死闭着。
她蹲下身看?裴晏,又唤了一句,“裴晏。
”
裴晏终于?睁开了眼睛,眸子不?似先前那般温润平静,而是带了点近乎疯狂的厉色,连呼吸都?十分粗重。
这个症状……
黎霜案子审得多了,隐隐有了些自己的猜测。
为了印证,她抬手用手背去贴裴晏的额头。
这一贴可不?得了了。
裴晏本极力忍耐着,但当额头上传来如冷玉一样的寒凉触感时,如浴烈火的身体就像突然?有了一处空隙,有人向里淋着冰水。
那冰冰凉凉的触感由额头传遍全身,全身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了额头那只?手背上。
裴晏从头到脚都?被?激起酥酥麻麻的颤栗,每一个毛孔都?在叫嚣着渴望更多,由尾椎骨攀升上的欲望不?仅没有消退,而愈发清晰可感。
黎霜被?裴晏身体骇人的温度吓到了,忙把手收了回?去,脑中思索着办法。
那处贪恋的冰冷豁口被?猛地合上,又成了如火焚烧的所在。
裴晏整个人的意识都?有些涣散,只?能迷迷糊糊辨认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