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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所有人都以为她爱极这颜色,冯玲也懒得解释,任由他人这样编排。
话毕,那一排男子又退了下去,新的又补充了上来。
冯玲看了一眼,那句“不堪入目”还未说出口,一宫女便上前来报,说驸马来了。
这又是哪一出?明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还来自讨没趣。
她表示自己知道了,也没了再挑选的心思,让院子里的所有人离开。
郑劭从院外现身,恰好与最后一批离开的男子打了个照面。
那些男子朝郑劭行了一礼,连忙退下,
郑劭未上石阶,立在院中。
一手横在身前,声音平静如清泉,“公主殿下。
”
“你来做甚?”冯玲喝了一口面首递来的茶。
郑劭恍若未见,道:“臣是来问殿下,先前臣与殿下提的事情,殿下考虑得如何了?”
闻言,冯玲眸子一颤,周身染上冷意,挥退了身边的七位面首。
她起身,冷道:“郑劭,本宫说过了,我们绝不可能和离。
”
“公主,既然您对臣并无情谊,不如你我就此两清。
公主也不会再遭受百姓们的闲言碎语了。
”郑劭淡道。
冯玲抬脚,站在石阶上,俯视着郑劭,“别以为本宫不知你在想什么。
本宫养这么多面首,想必你受到了不少人的嘲笑,是么?”
郑劭抬头与冯玲对视,不答。
“你不说我也知道,”冯玲微低了身子,看着他,“你为了你这点可怜的面子,早就想跑了,跑得离我远远的,不是吗?”
“不是的,殿下,”郑劭道:“一个驸马,若不能得公主青睐,那便没了他的作用。
臣希望和离,只是不愿公主受他人诟病。
”
冯玲冷笑,“诟病?本宫是福盈公主,谁敢说本宫半句不是?”
她见郑劭无言以对,乐见其成,“郑劭,你应当没忘吧?你我成婚第一年,本宫纡尊降贵,为你洗手做羹汤,为你学女红。
而你呢,你不为所动,永远都是这副冷冰冰的模样!这一切,可都是你一手造成的。
”
郑劭微张了嘴,随即跪下,“臣有罪,自当受罚。
任凭公主处置。
”
“呵,”冯玲冷冷看了郑劭一眼,转身进了屋,“愿意跪,那就跪着。
”
然后是殿门被关上的声音。
内殿,一面首端上一盘剥好了的葡萄,笑意盈盈地走到冯玲榻前。
“公主尝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