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旬看见贺砚,一阵心虚感涌了上来。
贺砚也没提那晚的事,跟平常一样道:“小旬,我听爸爸说你身体不舒服先回家了,还好吧?”
“还好……”
贺砚笑得无奈:“不舒服要跟我说啊,我会担心的。
”
“对不起。
”
祝旬原本是想跟贺砚说清楚的,但看见贺砚这样的态度,突然又说不出口了。
他知道贺砚应该是很在意的,却在逃避询问他。
贺砚一直都对他很好,祝旬也并不讨厌他。
如果不是他先喜欢上贺松了,或许未来有可能他会喜欢贺砚。
但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
然而更重要的是,他担心跟贺砚分手之后,他就没机会再见贺松了。
这样一想,祝旬就更不敢说了。
这一整天下来,贺砚果然没再提,好像就当作没发生一样。
祝旬虽然对贺砚感到愧疚,但他初尝情爱,总是会忍不住想要见贺松。
之后几天贺砚都没有再邀他去家裡玩,这让他有些着急。
到了下一个周末,祝旬实在是忍不住了,主动问道:“贺砚,我……我能去你家玩吗?”
贺砚这个礼拜时常走神,他原以为祝旬不喜欢他,不好意思拒绝他所以才以身体不舒服为藉口,但他又捨不得放手,跟他在一起的时候都担心祝旬会说要分手。
现在祝旬突然提出这样的要求,便让他多想了,以为自己还有希望。
祝旬或许只是不想进展太快而已?
贺砚怪自己粗心,是他太猴急了,现在应该是专心准备高考的时候,他不应该让祝旬分心的。
他的心情立刻转好了,喜悦都表现在脸上了:“可以啊。
我跟爸爸说一声就好。
”
他突然又想到什么,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小旬,你还想……住下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