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个时候,颜绎发话了,说何耘是自己的人。
颜绎家裡是有些政治背景的,即便他待人亲和,谁也没都忘记这一点。
于是所有人都认为何耘是颜绎的玩物,也没有再打他主意了。
何耘是安全了,但学校却不能收留他,说他哪一天要是引人犯罪,会耽误了其他学生的课业。
何耘真的气死了,虽然他早就知道这个社会是这个样子。
他努力了这么久的成果都要付之一炬了吗?他不甘心。
但这个问题,颜绎同样帮他解决了,他难得动用家裡的背景,让何耘顺利毕业。
至于那些曾经欺负过何耘的人,都被他想办法以学校的名义开除了。
何耘这才确定了颜绎真的很爱他。
但他想做的事一点也没有改变。
在他毕业的那一年,发生了一件大事,在某家高级俱乐部裡供人玩乐的双性集体自杀。
他们都是同一批双性学校出来的学生,原是对未来还有着美好的憧憬。
有些双性是因为被客人玩过怀孕了,却不被接受,为生计愁苦;而有些则是被无情抛弃,毫无活下去的动力。
何耘调查了一下,发现这间双性学校居然对他们洗脑,教导他们当个卑躬屈膝的蝼蚁,没有男人活不下去的那种,作为男人玩乐的对象。
这不对,不应该是这样才对。
何耘突然觉得自己错了,他应该要从双性学校下手才是。
他想了一夜明白自己要做什么了,他要去双校学校任职,他得教会那些孩子明白道理,同时保护自己。
他是足够幸运了,遇到颜绎,否则他可能也早就跌入万劫不復的深渊了。
以他的骄傲,要是被凌辱了,可能同样也会选择自杀。
但他们活在世上的存在不该是这样的,怎么能为了别人而死。
他冷静地跟颜绎说了自己的计划。
颜绎却坚决不同意,何耘的用意是好的,但他这个人自私得很,他可不想让别人看见何耘的身体,还是那种要教导学生性知识的内容:“为什么非得是你?”
“如果我不做,或许就没有人肯做了……”何耘丢下这句话,也同时提出分手。
颜绎不肯,跟他僵持了几天。
但何耘最后还是走了,留下一封道歉信,祝他找到更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