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更容易分辨这类人也是费了一般心思,便想到在身分证上动了一些小手脚。
于是仅有少数人知道,双性的性别在身分证上会有盲点辨识,身分证看上去与一般人没什么不同,但只要摸一摸就能摸得出来。
薛立峰偷偷尾随陶品均回家,知道了他的住处。
他随后找了附近的酒店住下,观察了陶品均一个礼拜。
他发现陶品均是个作家,平日在家工作,除了买东西以外几乎不会出门。
陶品均独居,住的是老旧的租赁式公寓,大概是薪水不多,生活节俭,一周会有一次到偏僻的自助洗衣店的日子,投币之后坐在那裡等衣服洗完、烘干,大约一个小时。
薛立峰有很多下手的机会,但直接闯入家裡就一点意思也没有了。
他追求的是刺激,那些等着他开直播的群众要看的也不是普通的强奸。
他们想看的是小美人在他身下被肏得崩溃哭喊,或者是随之沉沦情慾的淫荡模样。
反差越大,他们就越爱。
他一想到这裡就有点兴奋了,内裤裡的阴茎微微勃起,顶出了一个明显的形状。
他开始期待着明日下午的犯罪现场,他打算在自助洗衣店动手。
隔日下了大雨,陶品均有点不想出门,但他能穿的衣服已经不多了,再不洗就没得穿了。
他犹豫没多久,还是决定出门,他选在午后人少的时候,学生放学之前。
他已经习惯避开人群了,他有点轻微的社交恐惧,大学刚毕业那时进了一间小公司工作,还被主管灌醉性骚扰,差点得逞。
他怕身体的祕密被人发现,干脆辞职,做起自己喜欢的工作,在网路上写写文章,收入不高不低,刚好勉强能养活自己。
至今已经过了一年,生活安定。
他拿着雨伞,扛着一大袋的衣物,完全没发现有人在身后跟踪。
这附近有许多家自助洗衣店,他却偏偏喜欢这裡。
因为这裡人少,也不好停车,他可以待在这裡坐一个小时都不怕有人会来,避免与陌生人同处在同一个空间裡的尴尬。
但今天他发现自己的运气不太好,他才刚把衣服丢进去洗衣机时,就发现有人来了。
如果对方早一点来,他可能就会换别的地方了。
但衣服都丢进去了,就算了。
他回头瞥了一眼,发现那人有点奇怪,脸上戴着面具,而且好像是在架摄影机。
陶品均没有跟陌生人攀谈的习惯,他打算等衣服洗好之后再来拿。
他拿起自己的大袋子转身要走,那个戴面具的人却将他拦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