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的那次姜奶奶也哭了。
等姜令檀从里间出来的时候,只有团团一个人乖乖坐在椅子上,怀里抱着一大碗洗净的果子:“阿娘,你忙完啦?”
姜令檀笑了笑:“嗯,谢叔叔呢?”
团团捧着碗,像献宝一样给姜令檀看:“叔叔说去山里打柴去了,果子是他给我摘的,说要留一半给阿娘吃。
”
姜令檀都没来得及拒绝,就被团团塞了一颗在嘴里。
很酸的果子,吃完之后又带着一股回甘,也不知他从哪里找来的,算上他高热的那两日,他已经在雍州停留近五日,就算有要事要办,也不该停留这么久的。
明明五年都没有消息的人,突然来了雍州,姜令檀低头看手里那颗咬了一半的果子,一时间失了神。
她猜不透,他隐藏身份来此,究竟是为了什么。
春长,杏花满头。
等杏花将落实,谢珩已经在雍州停留近一个月。
他看着眼前熟悉的青云药庐,心底有不舍,但也清楚不能再这般耽搁下去,虽然从最开始只是给了自己七日时间,但终究还是克制不住,多留了一日又一日。
再这样下去,距离下次毒发已经不足三日,他若再不走,被她知道了心里又不知要如何难过。
这样想着,谢珩给这个小院堆满了新打的柴,常见的草药他也摘了许多,就连屋子外边他能看得到的地方,也全都检修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