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如同沉默孤拔的山。
那一瞬间,姜令檀差点控制不住脸上的表情,她的手在抖,又怕他察觉异常。
好在常妈妈很快挡在她身前,笑着朝男人感谢:“青云药庐内是不给男客看诊的,公子若是急病,先去找城中的医馆,今日还是要谢谢公子出手相救。
”
“嗯。
”男人递出手里的东西。
常妈妈不好意思接过那鸡,又忍不住去打量男人的长相,少见俊美的样貌,不说话的样子,更有一种不动声色的威严。
“无碍,我只是恰好路过。
”谢珩抬眸去看姜令檀,“那日谢谢善娘子出手相救。
”
他说完就走,没有过多停留。
姜令檀直到男人走远了,才回过神,对上常妈妈透着深意的眼神:“您莫要误会,方才那人就是前几日我留在营中救助的病患。
”
“这样啊。
”常妈妈做了个了然的表情,提着手里的鸡,准备今晚就剁了炖汤给她家姑娘压压惊。
第二日一早,大家下意识起得比平日早一刻钟。
院子里的水缸,地还在扫。
山脚下雾大,但很明显这个男人单单一个背影就能让人记住。
他好像也不打算遮掩,沉默扫完落叶,又转身去把墙角堆的柴给劈了,依旧是寻常的粗布衣,干活也不算麻利,能看出他并不擅长这些,但做得又特别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