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令檀见一碗饭见底,她没给他继续喂,而是收拾了东西,自己坐在矮榻旁用时蔬配着剩下的米饭吃,小黄鱼很香,她一口咬下去“咔嚓”一声,香得眯起了眼睛。
谢珩偷偷去看她,见她吃得预约,他心底就这样生出了无端的喜悦。
只是他的快乐持续不了多久就被人打断了。
“善妹妹,母亲让我给妹妹送些东西。
”男人声音隔着帐篷清晰传进来。
姜令檀站起来,连忙出声:“三哥把东西放在外边就行,别进来。
”
“好。
”外头声音顿了顿,“母亲让我来接团团回去。
”
姜令檀隔着帐子朝他道:“我不太确定是否是时疫,若真的是最坏情况,团团跟着我才是最好的。
”
“那就听善妹妹的安排,我这就回去告诉母亲。
”男人外边道。
谢珩终于睁开了眼睛,他看不太清楚,一切都是朦朦胧胧的感觉。
她应该是从帐子外面抱进来一个很大的包袱,打开包袱从里面拿了一件大氅出来披在身上。
红色的大氅,把她衬得更白了,细细的手腕拎着看起来特别笨重的药箱。
谢珩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她越走越近,柔软的掌心再次从他额头拂过,她给他重新换了一条冰凉的布巾。
似有马蜂嗡鸣的脑袋,像是被清泉淌过,身体内乱窜的毒素好像平和了一些,谢珩一口气还未松完,她重新拧干一块帕子去擦他脸上和脖子上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