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太子跌入凡尘,成了颠倒众生引诱她的男狐狸精,而她是他怀里不敢轻举妄动,且娇弱不能自理的小宠。
姜令檀抬手,冰冷的指尖按在雪白细嫩的脖颈上,那里被他触碰过的皮肤现在还是红的,虽然已经没了之前那种烫人的灼意,但那薄而冷厉的唇贴上她时。
不能再想了!
姜令檀狠狠晃了晃脑袋,眼底的水色像是要溢出来,恨不得赶紧把刚刚那些臊红的记忆甩出去才好。
可能是她摇头的动静太大,引得专心驾车的太子殿下回头:“怎么了?”
姜令檀莫名觉得紧张,蜷紧的指尖松开,只能胡乱比划寻了个问题:“伯仁和京墨他们怎么不见了?”
她这话引得谢珩低低笑了声,唇角抿着漂亮的弧度。
他们这一趟出玉京,什么事都做得隐秘,可从头到尾都没有刻意瞒着她。
“没认出来么?”谢珩问。
认出什么来?
姜令檀不解皱了皱眉。
直到太子殿下伸出一只手,指了指黑沉沉能把人吞进去的夜色:“方才砍人的土匪头子。”
???
所以?
姜令檀这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带着一群山匪,挥刀要砍死贺兰歧的土匪头子,竟然是伯仁和程京墨乔装打扮的。
难怪自从进了退思园,这两人就悄无声息没了踪影,原来是去乔装打扮,换个身份再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姜令檀一颗心跳得厉害,喉咙有些干,指尖比划没有停止:“殿下不拍‘丹砂玄铁’,是一开始就计划好的,对吗?”
“嗯。”太子笑了笑没有否认。
夜里风大他声音又轻,像是要把那极轻的声音吹散。
谢珩伸手,顺势放下了青帷马车前的竹帘,俊美无俦的身影,在竹帘垂下的瞬间,变得模糊起来。
姜令檀坐在马车里,手心都是潮潮的冷汗。
她猜不到太子殿下的计划,是在客栈里就有的,还是从玉京出发前就已经算计了西靖太子贺兰歧的行踪。
或者是更早的时候。
所有看似毫无关联的东西,全都紧锣密鼓凑成了一堆。
姜令檀根本不敢细问,因为她想到夏猎遇刺时,她替他挡箭,总以为自己的心思天衣无缝。
如果太子殿下有心去查她这些年的处境,或是更隐秘的那些东西,总能查出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