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么都没说,只是慢慢侧过身,重新拿起之前被他搁在金丝楠木书桌上的白玉戒尺,握在掌心漫不经心地把玩着。
“呜……”姜令檀被他的动作吓得,倒吸一大口凉气。
随着她惊慌下吸气的动作,含在口中的玉蝉震得像是要展翅高飞。
她朱唇在抖,手脚发软,满口津液几欲从唇角流出。
时下别说是含两刻钟,就算是半刻钟,她都觉得异常难捱。
但凡她胆敢有任何一点想要偷懒的小心思,太子殿下手里的白玉戒尺,就会轻轻敲在金丝楠木书桌上。
声音不重,可落进她心里,却是那种说一不二的端方威严。
书楼内,万籁俱寂。
只余她含着玉蝉练习发音时,鼻腔里呼吸声像是变了调,时轻时重,碎得厉害,软颤颤溢出的音色,像是春三月里绽出枝头的娇花,花蕊内部水雾氤氲,看一眼都是甜滋滋的暗香。
姜令檀眼尾红似染了胭脂,瞧着模样像是快急哭了。
她抬眸眼神求助似的,朝倚在书案前身长玉立的太子殿下看去,侧旁洞开的支摘窗,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关紧,昏暗光线落在男人俊逸的眉眼上,目光深邃晦暗,更显出一种不动声色的内敛。
就在姜令檀觉得自己再也坚持不下去的时候,书楼外忽然传来暗卫极小心的禀告声。
“主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