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人抓住他。”沈若竹眼睛一动不动,道。
“谁?”祁云渺一时不解阿娘的心思。
沈若竹便看一眼女儿,解释道:“河东。”
那个擅长使用弯刀的护卫。
祁云渺顿时领悟。
但是那是金吾卫的人,金吾卫守护皇城,每一个都是武艺高强的人,祁云渺不明白,阿娘打算如何抓住他?让她去试一试嘛?
“不是你!”
这种事情,沈若竹怎么可能随意放祁云渺去做。
她对于祁云渺的想法大惊失色,扣住她的手,严肃道:“渺渺你听着,阿娘允许你日后行走江湖是一回事,但是如今是在上京城,满地皆是武艺高强的护卫同军队,你不许仗着自己有些本事便随意动手,明白吗?”
“哦……”
祁云渺点点头,知道阿娘这是担心她,便也不同阿娘起争执。
她问阿娘:“那阿娘是想要如何抓住他?”
“越群山。”
沈若竹吐出一个叫祁云渺既觉得十分合理,却又觉得十分不合理的名字。
越群山因为今日午时裴荀的一句话,哄了沈若竹近一个时辰。
待到宫宴结束,他不得不去校场练兵,这才没有继续哄下去。
但他傍晚回家时,还是在想着回家之后该如何继续哄好沈若竹才是。
该死的裴荀,他真真是个小人!越群山咬牙切齿。
他从一开始便知道,似裴荀这种文官,常年混迹在上京城的官场之中,必定是心思多绕,阴险狡诈的,但是他万万没想到,裴荀能狡诈成这般,不过一句话的事情,便叫他在沈若竹面前丢尽颜面,再也抬不起头来。
就连云渺也知道了他的事情。
可别叫他逮着他的错处,不然他断然不会轻易放过他的。
他一边恨恨地骂着裴荀,一边骑马便回到了家门口,等到在家门口下了马,越群山才反应过来,自己一路光顾着骂裴荀了,倒是忘记了该如何去哄好沈若竹。
他只能心事重重地先走进到家中。
原以为,自己今日回家,必定又是要坐冷板凳,受尽委屈和苦楚的,但是越群山不想,他一踏进主院的门,便见到沈若竹正坐在桌边,手中理着一只香囊。
见到他回来,沈若竹朝他招了招手,将香囊举在半空,道:“回来了,下午给你做了个香囊,你看看可还行?”
“……”
越群山拼命掐了自己胳膊一下,生怕自己是出现了幻觉。
他的力道从来都不轻,就算是掐自己,也丝毫没有留情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