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局面不过都是假象。
坐在她侧面的承恩伯和坐在承恩伯对面的太常寺卿之女,已经眉来眼去许久,歌舞上了不过片刻,他们便都双双离席,不知道去了哪里;
还有坐在隔壁的鸿胪寺卿,自从开席之后不久,便也不见了踪影……
祁云渺不知道这些人的去向,也不知道他们究竟都是打算去做些什么,头一次参加宫宴的她只是一边老实巴交地欣赏歌舞,一边吃着自己的饭,偶尔看看宴会上的各人百态。
直到祁云渺发现,裴荀不知何时起身,也离开了宴席。
而不过片刻,她的阿娘便也喊她起了身。
她抬头,懵懂地看着阿娘。
“阿娘衣裙脏了,陪阿娘去换一身吧。
”沈若竹低头看着自己的裙摆,道。
祁云渺低头一看,这才发现,自家阿娘的衣裳竟不知何时沾到了一丝葡萄酒的汁液,红色的酒液滴在靛蓝色的衣裙上,的确显眼的很。
但幸好,她们今日都有准备备用的衣裳。
她便陪着阿娘去了后头更衣的偏殿。
到了偏殿,祁云渺正要为阿娘取出更换的衣裳,但还没等她彻底将包裹打开,沈若竹便抓住了她的手。
她拉起祁云渺的手,道:“你随阿娘去个地方。
”
“嗯?”
祁云渺不知道,阿娘还要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