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实站在裴则的身边,听他和画师说些旧话。
她听见他们聊得都是一些普通寒暄的话,等到寒暄得差不多了,画师看着她怀中抱的画,突然和祁云渺问道:“小姑娘,你这幅画,画上女子,可是真有人生得如此样貌?”
“自然!”祁云渺道,“那是我阿娘!”
画师这辈子画了不下成百上千张的人像,什么样的美人没有见过,在祁云渺刚到他面前描绘出沈若竹的五官样貌时,他便有预感,这定是个十足的江南美人。
但是预感归预感,当沈若竹的样貌当真在他根据祁云渺的描述,一笔一划跃然纸上之后,画师才意识到,这何止是一个美人,还是一个罕见的绝色佳人。
“你娘?”画师盯着祁云渺,专注地观察她的眉眼。
须臾,他笑道:“倒的确有三分相像,不过只怕你的长相还是随你爹更多吧?”
“……”
祁云渺从小到大,真不是第一回被人说长得不像阿娘了,但是随着她慢慢越长越大,那些逐渐说她长得不像阿娘的声音已经少了很多很多。
没想到,今日又听到了。
“我是我爹的女儿,也是我娘的女儿,我自然是两个人都像的!”
她也不跟这位画师生气,只不过昂起脑袋来回答他的问题,整个人都焕发着当仁不让的生机。
画师没忍住笑了。
裴则站在边上,看着这般的祁云渺,也跟着笑了一声。
他去拉祁云渺的手腕,道:“好了,既然拿到画了,那我们就回家吧。
”
祁云渺紧紧地昂着自己的脑袋,即便是跟着裴则走上马车,一路也不肯低下自己高贵的头颅来。
直等到上了马车,裴则问道:“这般梗着脖子,不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