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祁云渺边吃着椰子糕,边扭头,不知道他是在佩服自己什么。
宋潇便抿紧了唇瓣。
太多了,他想。
跟着她娘四处改嫁,小小年纪便在青州、上京城还有钱塘等地四处奔波,但是心态还依旧如此坚韧,有说有笑;
还有她手上的茧子……
明明才十五岁,这是上京城中任何一个少女都无比娇贵、热爱养护和美丽的年纪,但是祁云渺的双手,他看见了,全是射箭练习后留下的薄茧和伤痕,可见她这些年,练武有多么刻苦,用功。
一想到这里,宋潇便想起自己当初欺负祁云渺、和她打架还没打赢的事情。
他也真是有脸。
他的脸颊突然一红,在祁云渺的注视之下,什么话也没说,默默地扭过了头去。
祁云渺不知道宋潇是在红什么脸。
很佩服她?然后他便脸红了?
这算什么?
她嚼着口中的椰子糕,没想太久,听到外头有人在找自己,似乎是阿娘身边那位嬷嬷的声音,她便赶紧起身,跑回到了自家阿娘的身边,没有再管宋潇。
宋青语的及笄礼彻底结束后,祁云渺便跟着沈若竹一道回了家。
她跑到自家阿娘跟前的时候,没见到沈若竹同宁王妃站在一起,于是回家的路上,祁云渺便不禁问道:“阿娘,宁王妃……”
沈若竹道:“她请我过几日一道和你宋家婶婶去宁王府坐坐。”
祁云渺呼吸一窒,定定地看着自己阿娘。
沈若竹便又习惯地握住了女儿的手。
在和那位宁王妃说上话之前,其实沈若竹自己心底里也没有底,自己到底能不能和她好好地交流,讨得她的欢心。
但或许是有温庭珧从中做联系的缘故,她和宁王妃的交流很是顺畅。
她不似京中其她的那些妇人,会对她另眼相待、避之不及,反倒同温庭珧一样,没有任何的架子,和蔼可亲的很。
这一切都顺利得超乎她的想象,聊到后来,宁王妃便给她下了请帖,请她过几日务必同温庭珧一道登门,上宁王府做客。
“她是好人吗?”
祁云渺听到此处,忍不住问道。
沈若竹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