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的校尉?
祁云渺忽而浑身恶寒迭起。
她似乎明白,阿娘此番嫁给越群山,又是想要做什么了。
“阿娘,可是,可是杀死阿爹的人不是怀王吗?”她浑身战栗着问道。
“阿娘被骗了!”沈若竹恨恨地起身,道,“渺渺,阿娘被骗了,不是怀王,或许也有怀王,但那个人,绝对也脱不了干系。”
那个人……宁王。
那个患有眼疾的宁王。
那个据说在夺嫡风波中,唯一幸存下来的除却皇帝之外,唯一的先帝的孩子,宁王。
“他是个疯子。”沈若竹道,“渺渺,阿娘要回京城,你明白了吗?阿娘必须得回去京城,去为你阿爹的死寻一个真正的真相,去为他报仇!”
“阿娘……”
祁云渺一瞬间,脸颊掉落了一滴眼泪下来。
她彷徨又无措地看着自己的阿娘。
“渺渺……”沈若竹捧住女儿的脸颊,道,“此番京城,你愿意同阿娘去,我们母女就一起去,你不愿意,就留在钱塘……”
“我去!”祁云渺忙不迭擦干脸颊上的泪水,道。
为阿爹寻仇这种事情,她怎么可能眼睁睁地看着阿娘一个人去做呢?
“阿娘去哪里,我就去哪里。”她坚定道。
“只是……阿娘,你不喜欢越侯爷,你还要嫁给他……”
这叫祁云渺想起了裴荀。
当初阿娘也是这般嫁给了相爷,在怀王的事情过去之后,她们才离开。
“阿娘可以嫁给任何人。”沈若竹道。
“为了你阿爹,渺渺,阿娘可以嫁给任何人。”
不!
可是阿娘不该受这般多的苦!
祁云渺深深地望着自家阿娘,明明刚擦干了泪水,突然,却又扑进到自家阿娘的怀抱里,放声大哭起来。
越楼西在得知自家父亲即将再婚,而再婚的对象是沈若竹的时候,是第二年的春日。
又是一年新年过去,越楼西十八岁了,今年夏日里,他们全家的孝期便要结束,举家都该搬回京城了。
越楼西还以为,自己马上便要和祁云渺分开,他从过完除夕开始,便不断在四处张罗着好玩的、好用的兵器,想要离开前,全都送给祁云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