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宁王出现,告诉她凶手的时候,她也曾暗中观察过他身边的护卫。
他身边的护卫,身上并没有佩戴弯刀的。
所以沈若竹才信了他的话。
她身形飘摇,却没等越群山来帮扶自己,立马牢牢地抓住了桌角,又抬起头,问越群山道:“将军可能确定?”
“确定这事,我哪能保证。”越群山道,“我只能告诉你,这种弯刀,现在京中擅长之人,绝对不超过三个,怀王当初应当是没有这样的手下。”
越群山说完之后,终于又问了一遍:“夫人到底是想要问什么?”
这些问题每一个都实在是太离奇了,他想不明白。
“……”
沈若竹双手扣紧了桌面,双目牢牢地注视着越群山,不曾说话。
越群山也就这么任她注视着。只是一开始对沈若竹还满是惊喜克制的眼眸,如今只剩下疑惑。
他好奇今日的沈若竹,到底是怎么了?
“侯爷……”沈若竹盯着越群山看了好一会儿,这才终于又出声道。
“你说。”越群山道。
“侯爷可还记得,当初在曹州和青州时,您曾说过的话?”
沈若竹将自己的身形从桌边抽离开来,突然稳稳当当地站在厅堂中央,与越群山问道。
“……”
越群山不知道,沈若竹具体问的是哪一句。
在曹州和青州时说过的话?那未免太多了。
不过他和沈若竹说过的话,其实细算起来,应当也没几句。
他正思索着呢,沈若竹便道:“侯爷当初说过想要娶我的话,可还当真?”
“什么?”
越群山双眸如炬,再一次不可置信,自己听见了什么。
“你说什么?”
他深深地锁紧眉目,忍不住上前一步,逼问道。
沈若竹强迫自己对视上越群山的眼眸。
以往面对他的逼近,永远只会后退的一个人,如今却宛如双脚粘在了原地,冷静到可怕。
只见沈若竹站在越家祖宅的厅堂正中,站在越群山的跟前,便如同风中不倒的松柏、如同冬日里坚韧的绿竹,道:“我说,我想问侯爷,如若我现在说我愿意嫁给侯爷,那等侯爷出了孝期,可还愿意娶我?”
越群山整个瞳孔骤缩,只在刹那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