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课本上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夫子讲课太快,她的脑瓜子有限,无法完全记住。
越楼西憋着笑。
祁云渺在死鸭子嘴硬,他又何尝看不出来?
“妹妹……”
他还想再说点什么,继续逗逗祁云渺。
然而祁云渺下一瞬,眼角余光暼见了一面终于开阔起来的钱塘江面。
她窘迫的目光霎时间变得兴奋,道:“到了到了!我们到了!”
越楼西只能顺着她的指点,先去看面前逐渐开阔的钱塘江面。
八月的钱塘江水,颜色并非是清澈见底的,带着一丝浑浊气息的宽阔河面上,两侧排开许多的船只。
那船只,看大小便知并非是寻常的渔船,而是打仗时候所需要用到的硕大战船。
战船用铁索分别连在了江岸两侧,每一艘战船的甲板上,则是站满了拿着兵器的水军。
弓箭手位列最前,紧接着,才是近战的士兵。
越楼西从前跟着自家父亲戍边西北,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江南水军的阵仗。
饶是在书本上见过无数次有关于这钱塘江潮的描绘,但真用肉眼见到了,才知何为真实的震撼,何为真实的壮观。
站在战船前头的,还有数百名赤|裸着上半身的男儿。
他们站在水浪之中,身上画满了各色的纹彩,披散着头发,手中有拿大鼓的,也有举彩旗不断飘摇的。
江畔的气氛随着这些人的表演,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