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云渺这才想起,该同自己的表弟还有表妹介绍一番越楼西的。
“这位是越楼西,他的父亲是朝廷之中的凌威将军,陵阳侯越群山。”
“哇,陵阳侯?”表妹大大的眼睛好奇道,“京城的侯爷?”
“是。”祁云渺道。
表弟和表妹看向越楼西的神情瞬间便不一样了。
祁云渺也同越楼西介绍了自己的表弟和表妹。祁云渺的表弟名叫沈朝言,新年刚取了字,叫斯亭;妹妹名为沈乐沅,大家都喜欢唤她阿沅。
表弟小祁云渺半岁,表妹小祁云渺两岁。
彼此介绍完之后,越楼西看着自己面前这三个人,全都浑身衣裳湿漉,问道:“你们一直站在这里,确定不要先去换个衣裳?”
“啊?!”
祁云渺又是到如今才想起来,自己和表弟表妹都是刚从河里爬起来,衣裳都还湿着。
她听越楼西的话,转头便想往家跑去,但是这般难得见到他,因为阿娘的事情,她又不好请越楼西到家里坐坐,便只能与他郑重其事地告了别。
“越楼西,再见!”
祁云渺挥挥手。
“你也再见!”
越楼西礼尚往来,看着祁云渺,笑盈盈地也与她挥手告别。
明明是同以往没什么差别的笑脸。
但是就在越楼西咧嘴的那一刹,祁云渺觉得,自己好似在少年的脸颊上看到了一丝哀伤。
她不确定。
眨了下眼睛,想再看一遍,表妹却已经过来挽上了她的手臂。
“表姐那我们先回去吧!”
祁云渺只能先回了家。
见到越楼西的事情,是夜,祁云渺做了深思熟虑,才告诉了沈若竹。
“越楼西?”沈若竹诧异,“他们父子……”
“阿娘你别误会!”祁云渺耐心地和她解释了越楼西家里曾祖母去世的事情。
沈若竹便也同样露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
“原来如此。”她呢喃道。
“嗯,所以阿娘,我觉得我们先不用紧张,而且上回侯爷不是自己走的吗?”祁云渺道。
沈若竹笑笑。
那倒是,上回她已经把话说的这般明白,她不觉得,越群山还会这般不要脸皮地来接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