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菜熏的味道，还有被段潇抱在怀里沾上的酒味，不洗澡是不可能睡着的。
也幸亏后面段潇听懂了人话，愿意去洗澡。
但是就是这么一闹，闹到了凌晨两点多，他躺在床上原本以为这么累了，闭上眼睛就该睡着，没想到就盯着段潇的脸就看了好久。
眼睛疼得不行，困意却像是洗澡的时候随着身上的酒味被冲掉了，闭上眼睛愣是睡不着。
安静的环境容易让人的脑子放空，平时避开的各种想法都被这么勾了出来，段潇出来之后两人就差不多在一起，但是那件事段潇一直没有提。
他一直在想着要选在什么时间地点跟着段潇讲那件事。
当时他看着段潇的脸，他猛地想起来，要是段潇主动提了呢？他会怎么办？不仅仅是提了，要是段潇在意那件事，他要怎么办？
一时间他的脑子有这么一瞬间转不过来。
盯着段潇的脸好久，他依旧没有答案。
直到最后，白殷清心底都生出不信任自己伴侣的无力感。
恋人之间如果连信任都没有了那就真的什么都没了。
意识到这一点白殷清一整晚上都没怎么睡着，直到天边泛起了鱼肚白他才堪堪闭上眼睛。
感觉刚闭上眼睛闹钟就响了。
现在他无端的很疲惫，不论是心里还是生理，感觉到段潇在旁边坐下，那薄荷味道因为两人契合度的原因，在很多时候白殷清闻着都觉得很舒服，就现在闻着倒有了点如坐针毡的意味。
坐在一旁的段潇似乎是感觉到了他的情绪波动，伸手搂过他的脖颈，让他以一个舒服的姿势靠在他身上。
就这么一个细微的动作，白殷清莫名的就感觉鼻子一酸，他自己的问题怎么好意思要段潇来跟他一起承担呢？
甚至还是这么不可挽回的事。
一想到这白殷清心里就一紧。
感觉到他的肩膀一僵，段潇放在他脖颈上还没收回的手，拇指隔着高领的毛衣轻轻捻着按照他记忆里，昨天在白殷清的脖子上留下痕迹的位置。
“都是我的错，以后不会玩这么疯了。
”
段潇很少道歉，他在以前就认为道歉解决不了问题，甚至还会加重问题，然而看见坐在一旁的的教授一脸疲惫的模样就对自己火大。
除了道歉还真的就没有其他的事情可以做了。
无力。
玩得太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