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被临时标记的他现在一闻到段潇的信息素味道就感觉到有一种从心底升起来的归属感。
这种感觉陌生。
就像是带着薄荷味道的人单就坐在他的旁边,什么都不用做,他内心就很安静,安静到脑子里面一辆想到的就是一大片的草原或者一整片的蓝天。
宁静并不会给人感觉过于寂静,草原上会有风吹过草尖,蓝天会有飞鸟飞过。
段潇还是觉得有点恍惚,白殷清是Omega这件事情他昨天晚上坐在床头上缓了很久才能接受他是个Omega这个事实,这个事实接受了之后,随之而来的就是他把白殷清标记了。
虽然是临时标记,他们国家要是遇见发情期的Omega没有抑制剂的,也会有专门提供临时标记的义工站,他完全可以把给白殷清进行的标记称为义工标记。
而且昨天晚上白殷清意识已经恍惚了,估计都不知道发生的细节,他完全可以编一个不存在的事实。
白殷清平躺在床上,半边脸被窗帘的微光照射,看着很软,想要让人上手摸一摸,段潇盯着他的脸颊看,不自觉的咽了口口水之后,他不得不承认,即使是他昨天晚上几乎是想了一个晚上今早起来怎么办,再加上时间太多,他还把在办公室的细节给想了一遍。
然而很遗憾。
他很多细节都想不起来,他也恍惚了。
和记不起来的很多细节相比,一旦是在想了几遍之后能想起来的一点点细节就会被他不自觉的深挖,甚至是深入的想,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在那一点细节上。
他昨天晚上在网上搜索了被临时标记的Omega会发生什么事之后,上面写着可能会发烧,所以在他大晚上第五次来到白殷清的面前探他额头的温度时,看着人模糊的侧脸,他突然就想起来了。
在他进行临时标记的时候,白殷清虽然把他的手都被抓破了,但是他当时并没有感觉到他的拒绝,或者说。
白殷清在迎合他。
这个认知让他迈不开|腿,就这么在黑暗里面和现在要一样站着一动不动,而且白殷清对他的信息素有感觉,这两者搭在一起,让他有点雀跃。
但是同时也有点后怕,白殷清虽然看着不容易生气,平时都是淡着脾气,要是知道是他标记的他,估计连个“滚”都不会跟着自己说。
站在床边这么一想,他突然觉得自己并不了解白殷清,不了解他真正的脾气,不了解他平时的习惯,不了解他平时下意识想的东西……
装睡被人这么看着并不是一件美好的事情,白殷清就这么忍了几分钟,他算是确认了,要是他不醒,段潇估计就这么盯着他直到他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