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着这个味道让白殷清觉得很舒舒服和安心，他的眼皮太重了，闭上眼睛正想要重新睡过去，就感觉到他的手指正在被人擦拭。
紧接着是脸颊，那个声音又想起了。
“教授，要是你知道我喜欢你，抱着这种情感才留下来照顾你，你会怎么样？”
“会不会就让我滚了？”
“什么时候才可以开口表白呢？现在白教授好像一点都不喜欢我。
”
“我可以等白教授喜欢上我，但是在此期间，绝对不要喜欢上闵华皓。
”
语气轻柔并且带着极度的耐心。
白殷清听着心跳猛地就开始狂跳，本来酝酿一会儿就又可以入睡的睡衣现在已经跑了一大半，段潇喜欢他，这个他从来就没想过的可能现在突然出现，让他觉得荒唐和哗诞，还有点莫名的紧张。
以为段潇不会再讲话了，就感觉到擦在自己脸上的毛巾被拿起，耳边传来了毛巾过一遍水的声音。
而后，毛巾过水的声音消失了，接着是一阵的安静，白殷清忍不住眯起来眼睛，眼皮还在动，就听见段潇低沉中带着些许克制的声音。
这样的段潇白殷清没见过，或者没有几人见过这样的段潇，像是在面对自己极度喜欢的人，胆怯和希望并存，跃跃欲试和堪堪停手相印，带着他这个年纪专有的热情，然而也有他这个年纪独有的克制，白殷清能闻得到他身上的薄荷味道变浅。
和平常的吊儿郎当还有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段潇很不一样。
“白殷清，我……喜欢你。
”
他从来没有在他的面前叫过他的名字，不是白教授就是教授，一个劲的都是中规中矩的叫，现在这么一听自己的名字被他这么叫出来，就他自己还有点不自在。
不知道是什么情感，但是白殷清很确定，段潇这么叫他的名字，他并不反感。
“现在就当做是个彩排。
”
凳子和地板相撞发出声响，放在床头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