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齿:“朕看你是想被干死。
”
知道他真能干出这事,雨露赶紧噤了声。
“臣妾错了,陛下。
”
她适时服软,眨着湿漉漉的眼睛,小心翼翼看他脸色,怕他真生气。
“错哪了?”楚渊脸色还是很差,见她不哭了,便斜睨她一眼,转而看向别处,等着她认错。
雨露不晓得要怎么说,支支吾吾半天:“不该笑陛下。
”
本来等着她乖乖认错的楚浔神色一僵,闭了闭眼,语气越发阴森:“再给你一次机会,错哪儿了。
”
她想起他在殿里对自己发的火,却不知道他那样生气是不是因为在乎自己,并不敢说出口,她怕若不是,楚浔会冷笑她太把自己当回事,痴心妄想以为他有多在乎她。
于是她没要这个机会,干脆不说话了,只垂下眼睛望着两人脚下之间那一小片白雪,用云履轻轻踢了踢。
落在楚浔眼底,这简直就是胆大包天的小狐狸不仅不知错,还在他面前堂而皇之的走神了。
他被她气笑了:“故意气朕?”
雨露抿着唇并不抬头。
于是他怒气冲冲捏起她下颌,让她看向自己,然后低头在她那殷红的唇瓣上狠狠咬一口,几乎咬出血来。
雨露吃痛,眼睛又红了,不敢说话,眼睛里却写满了嗔怪。
“你!”
楚浔深感无力,酒意未散还头痛得厉害,在宫宴后敷衍拜岁一个时辰,回金銮殿歇了一刻钟,又匆匆赶过去处理漪兰殿的事,一去就看见她跪在那儿孤注一掷似的不惜命。
这会儿天都要亮了,他直觉自己再跟她耗一会儿,可能会酿成登帝位三年来第一次被气晕倒的大祸。
他连晕都不敢晕,因为他一晕,气他的这个就要挨批斗,不知道要有多少折子争先恐后参上来请他保重龙体诛杀妖妃。
雨露一抬眼,终于看出他脸色已经不单单是气得难看了,慌了下神,忙问道:“陛下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楚浔没精力跟她耗了,叹了口气:“既然设好了局等她往里跳,为什么反而不等朕来解决了?是认定朕不会信你帮你?”
夜风穿过红墙,倏然间将她长发扬起。
但她身上披着他的大氅,一点都不冷。
她被他咬破的唇微启,似乎在犹豫该如何向他诉说,可几欲开口都没将真心话说出来。
她摸他握在自己手臂上冰凉的手,像是无声的讨饶,最后低声喏喏:“没想到贺姑娘会拿自己下手……对不住……”
“此时也算臣妾的过错,您若为难,将臣妾交出去领罪……”
“放心,贺家不会。
”
楚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