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不是不爱吃甜吗?”
“那也不准给她。
”楚浔警告道:“给朕的东西敢拿去给旁人?反了你了。
”
到此刻,他再不清楚她有意留自己,就白做了她那几句嘴上占便宜的夫君了,虽不清楚缘故,倒也乐得配合,随了她的意。
他抬手自她身后捏了捏她脖颈,笑道:“那便不走,只是要拔了你的狐狸皮做个围领给朕,遮遮爪印。
”
雨露不好意思回头,用余光瞥见了他脖子上那几道被自己抓出来的血痕,有些心虚的嘟囔:“陛下皮糙肉厚的,竟然还会被臣妾的指甲挠伤。
”
“你爪子有多尖,又使了多大力气,自己不清楚?”楚浔捻了捻她披散的青丝,悠悠道:“给你剪剪爪子?”
雨露将手收到袖子里,嗔怪:“臣妾这蔻丹是凤仙花泥好容易染的,才不要剪。
”
说罢,她回过头扯住他手臂:“走了,陪臣妾去做点心,您耽误臣妾一早上,非得亲自动手帮忙。
”
楚浔被她没大没小地扯走,也没恼,哼笑:“朕的手只握过兵器,没摸过面团子,喔,倒也摸过……”
“摸过?您会做点心?”雨露好奇地问。
眼前这人却垂下凤目,往她身上看。
雨露立刻红了脸,扯了扯袄裙的衣襟。
顿觉这人流氓起来一点九五至尊的风度气质都无,像个市井痞子。
小厨房正忙着,宁妃怕她忙不过来,还差了人过来帮衬。
宫人们在里面忙得热火朝天,回头一瞥,见沉才人身后跟了个皇帝,行过礼后个个吓得手抖,更是不敢有差错,紧盯着火候。
楚浔倒也不会真得干活,懒懒散散坐在一旁喝茶,瞧着雨露净了手细细捏一迭面底子,来回折了又折擀了又擀,直到见她又拿起小刀,才微蹙眉。
“拿刀做什么?”不知怎么,这等锋利之物出现在她手中,他便觉得不妥,放下茶盏捏她手腕,“要做什么?朕来。
”
“陛下来?”雨露眨了眨眼,笑道:“那您可仔细着些,别给臣妾弄坏了。
”
她提起一旁的细软笔在那面底子上画了几道,叫他拿着刀在那印子上划开一半,不得切到底,怕他弄坏,叮嘱了好几句。
楚浔手里拿过的兵器太多,连长枪都能用出花来,一把小刀的力自然是控制得极稳的。
刀锋尖锐,他垂眸沉下手腕,几息之下便划下了几道深度完全一致的口子。
雨露眨了眨眼,难得夸他一句:“陛下好厉害。
”
楚浔斜扫她一眼,唇边隐着笑意。
一连忙了几天,大楚皇帝白日里难得有闲暇时间,就算陪着宠妃做点心也能算作玩乐,将她那些面底子都划了开。
雨露又接过去捏花形,将那它们捏成一朵朵盛放的兰花,颇为满意。
捏了一迭子,雨露停了手,望向他:“陛下究竟要不要吃甜?”
楚浔一只修长的手灵活地转了转那小刀,扬眉瞧她:“怎么,朕不吃,你便不做了?”
“做。
”雨露将手张开到他眼前,“陛下将刀给臣妾,臣妾亲手来。
”
“不必。
”楚浔收了刀在掌心,没有将刀递给她的意思,淡淡道:“这刀锋利,别碰。
”
“您怎么管这么多?”雨露语带怨怼,嘟囔:“您干脆发簪也别让